第3章 纯粹的友谊关系

    “对了，红姐！”
    沈渊连忙拨号。
    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上初中就去红姐的户外店帮忙，直到离开这座城市到金陵上大学。除了孤儿院的院长之外，红姐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两年前院长病重走了，他最关心的就是红姐。
    两个月前回来过年，沈渊没回金陵，因为大四了，准备在彭城找工作。也是红姐将房子出租给他，一个月六百，比文新小区的两室一厅都要低得多。这份情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
    这是几十年前的歌曲，《稳稳的幸福》。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喜欢这首歌，因为这是老院长生前最喜欢的歌，他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幸福……红姐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很多孤儿都得到过她的帮助。
    红姐的户外店，是孤儿院孩子们自力更生的地方。不过一旦年满十八岁，就会被红姐赶出去。
    因为孩子大了就得自己想办法活下来，因为还有更多、更小的孩子，需要那份工作！
    “刺啦！”
    投影出现，不过不是红姐而是一具变异老鼠的尸体，周围还有倒塌的货架和各种户外物品！
    “红姐！红姐！你怎么了！”
    沈渊急切大叫，很快听到了红姐不耐烦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声：“闭嘴！等老娘解决了这几只死老鼠再说话！”
    刺啦！
    轰！
    砰砰砰！
    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沈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心想这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是关心则乱？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一切终于恢复平静，红姐标志性的黑皮衣红
    a出现在投影里，身上到处都是血，脸上也有，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沈渊都看呆了。
    “臭小子你看什么呢？回神！你身上怎么都是血？你也杀了变异老鼠？”红姐随手拿起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一把长刀。
    唐刀中的横刀，红姐的最爱。
    现代工艺铸造的唐刀，用的是航空发动机涡轮叶片的制作材料，硬度极高，开刃之后非常锋利，足以销金断玉。这把刀是红姐的珍藏，也是她所有藏品里最珍贵的一件，宝贝得很。
    沈渊称其为“红姐的情人”！
    “杀了两只。红姐，你干掉了多少？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你受伤了没？”沈渊连忙询问。
    他看到红姐浑身都是血，顺着衣角往下滴，看起来血腥无比。
    红姐脸色不变，根本不放在心上。
    沈渊知道，红姐十五岁就离开了孤儿院，以前还曾经和小混混、黑社会有关系。杀没杀过人沈渊不知道，不过砍人断胳膊断腿还真发生过，是真正的狠人！
    这种场面，吓不到她。
    “五只。这东西皮糙肉厚，要不是有这把刀，说不定得受伤流血。”红姐仔细看了沈渊几眼，然后点头道：“你小子不是失恋了么？半个月前见你，你还胖得跟沙袋似的，还能杀死两只变异老鼠？半个月就瘦下来了？还不错，没受伤就好。”
    沈渊苦笑。
    大学谁没失恋过几次？沈渊就一次，算好的了。
    以前在户外店，被红姐狠狠操练过，短刀、长刀、匕首、甩棍，都玩过，身手不错。
    年前分手，一怒之下离开金陵回彭城找工作，两个月没锻炼过，没抽烟却染上了酒瘾，天天下班喝啤酒，胖了足足二十斤，身手直线下降。
    如果不是体内诡异的热流，还有忽然变得锋利无比的工兵铲，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对了，要不是红姐提起他还没注意，自己真的瘦了，一夜暴瘦，估计至少得瘦十来斤。不过好像比原来结实了。虽然不能和两个月前相比，不过总算恢复了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
    “红姐，要不我去找你吧。咱们在一块还好些，只要不被五只以上变异老鼠围攻，应该没事。”沈渊道。
    他有些担心，因为变异老鼠越来越多，一切都那么得让人恐惧。
    这种时候，他想和自己最关心的人在一起。
    “你行么？”红姐狐疑的打量了沈渊几眼，见到沈渊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才摆手道：“你那方面行不行老娘不关心！这个店面不行，钢化玻璃门挡不住变异老鼠！我现在收拾东西，直接去孤儿院！你要是还行的话，就去孤儿院找我。要是不行，就老老实实待着，等我去找你！”
    沈渊重重点头：“没问题！红姐，一切小心，咱们孤儿院见！”
    孤儿院，他和红姐共同的家。
    老院长死后，孤儿中混得最好的红姐，组织其他有点钱的孤儿，一起盘下了孤儿院，继续收养孤儿。
    老院长虽然死了，但那里还有他们都关心的人，那些孤儿。
    那些孤儿小的甚至只有几岁，根本不可能抵挡变异老鼠！
    “小渊！”
    红姐犹豫了一下，忽然压低声音道：“主卧吊顶上面有一把枪，还有4发子弹，你带着，尽量不要用。如果迫不得已……就用吧！活着最重要！”
    通讯挂断，沈渊一愣。
    红姐有枪，沈渊知道。
    他只是不知道，这把枪竟然藏在这里。
    当然，他一直都很尊重红姐。红姐自己住的主卧，他除了每个星期固定打扫擦拭之外，从不乱动别的东西，连衣柜都没翻过。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红姐给他打电话，让他开车去彭城郊外的某个地方接她。
    当时她浑身都是血，手上拿着一把枪。
    沈渊很惊讶，不过什么都没问，带她去农村找条干净点的河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把血衣就地焚烧、将灰烬撒到河里，然后回到这里。
    第二天一早，红姐已经开车去户外店了。
    沈渊以为她把枪带走了，没想到居然藏在了这里。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渊一直都不知道，也不打算问。这把枪是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对于沈渊来说，很重要。
    关键时刻能保命！
    “叮铃铃！”
    铃声再次响起，腕表镜面上是一个清纯可爱的二十来岁女孩。
    “一然？是她？”
    师一然，沈渊的大学同学，学霸，和沈渊关系不错。家境优渥、有军方关系，性格温婉、家教严苛。
    沈渊的一百多个未接电话里，有二十几个都是她的。
    家境好，长得好，性格也好，素养很好，在班上很受欢迎。因为性格温婉，所以不光受到男生的爱慕，连女生也很少嫉妒。
    不过据说因为家教严苛，所以从来没谈过恋爱？
    这样一个女孩，沈渊要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
    沈渊喜欢读书，每天至少两个小时泡在图书馆，而且什么书都看。有一次偶然碰到师一然，这才知道她也很喜欢读书。
    由于在图书馆里经常见到，所以渐渐熟识。
    师一然涉猎极广，和沈渊各有所长，偶尔也会一起探讨，所以一个班30个人，和师一然关系最好的反而是他。
    沈渊女朋友主动和她分手，提出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沈渊和师一然走得太近。
    虽然沈渊知道，他们俩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纯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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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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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