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吓人会有报应的

    1
    上一票任务解决完后，我又回到了江古田国中，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国文老师。
    酒厂是什么？日常真好啊……
    我吉○吉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虽然平静的生活里还是有熊孩子黑羽快斗，但是在忍无可忍之后我终于拿出了大杀器。
    我微笑地请黑羽快斗来办公室喝茶，贴心地给他送了我在便利店买的便当。
    ——一打开里面全是鱼的那种。
    黑羽快斗的脸色变了。
    很好，我暂时搞定了问题学生。
    校长看我管住了问题学生，甚至还夸我教导有方。
    就在我快乐当普通人的时候，酒厂的任务又来了。
    可恶，我为什么不是半○直树！
    我要是半○直树我现在还会是这个吊样？
    但是我怂，酒厂的BOSS，我可不敢……
    2
    又是那个酒吧。
    我又点了那杯酒，不过这次我正在改卷子。
    “玛格丽特么……”熟悉的女声。
    我闻声抬头。
    美女贝姐！可真好看！
    这次任务终于要和美少女合作了吗？
    边上还有美女基尔！好多美女！
    这次的任务我可以！美女摩多摩多！
    “这次和波本任务搭档的新人，原来是可爱的小猫咪……基尔，走吧。”
    呜呜呜谢谢，美女夸我了！
    等等，波本？
    怎么还是和男人？
    可恶！什么时候我能和美少女一起公费旅游？
    难得是两个情报人员出动啊，看来应该是需要获取对酒厂来说想当重要的什么情报吧。
    可能带也有让成熟的情报人员带新人的意思。
    所以为什么不让美女情报人员贝尔摩德带我？是看不起我胖虎吗？
    穿着和酒吧侍者融为一体的衣服的波本来了。
    波本不会也在酒厂旗下的酒吧打工吧？打工皇帝，好可怕。
    我看清了波本的脸。
    果然，你就是那天书店里的那个人。
    “玛格丽特，原来是你。”
    波本，你怎么和莱伊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而且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波本和我简述了任务相关的情报。
    “去澳门？拿到这个姓杜的富商手中得到他的情报？”没想到竟然是澳门。
    酒厂可真好，又是出国游。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间线上，澳门有没有回归。
    这么久了，我都还没回国过，想回去了……
    “澳门让玛格丽特想起了什么吗？”波本突然提问。
    不是吧，这点情绪也能被发现？
    “唉，中国的□□啊……”这么回答应该没出问题吧？
    “玛格丽特之前和中国的□□打交道过吗？”
    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怀疑我是混黑的？
    之前是日本□□，还有美国黑手党，现在是轮到中国□□了吗？
    我这么像黑涩会的吗？
    “大概算是？横滨的三合会蛇华有交手过，好像叫什么刘○龙？还挺厉害的。”
    我继续发挥我的简历造假能力，其实本来我想提港片的，但是果然这样说更有排面。
    而且这么说也没错啊，我确实在如龙1里打过刘○龙，打游戏的事情，怎么能算说谎呢？
    3
    波本建议，他扮成赌场工作人员，而我扮成中国大陆来澳门和姓杜的交易的富商，我们里应外合收集情报。
    中国富商？
    我内心冷汗直滴——万一我是个外国人的事实掉码了怎么办？
    让一个假扮日本人的真中国人假扮中国人，我好难。
    这就是吓卧底的代价吗？
    万万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终于，我也要体验到让警察装假警察，让FBI请人假扮FBI的感受了。
    而且比他们那种假扮时间更长、难度更大。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作死了。
    “可是我不会粤语啊……也不会中文……”我硬着头皮回答。
    不会粤语是真的，但是后面半句也太违心了，我满脸尴尬。
    “或者，玛格丽特也可以和我互换一下身份，来假扮赌场的工作人员，我来假扮中国富商。”波本友好地建议道。
    赌场的工作人员一般都要干什么来着？
    糟糕，我好像只想得到澳门的小广告……
    “我看着像很会这种的人吗？洗牌发牌这种我都一窍不通啊！”我马上反驳。
    我脑补了一下“性感荷官，在线发牌”的样子。
    太可怕了！
    那还是当富婆吧……
    “洗牌发牌这些波本应该会吧？太难了，这些我都学不会……算了，我还是学中文吧……”我向现实妥协了。
    不过性感荷官波本，这个很可以！
    不行！绝对不能当性感荷官！得找点有说服力的借口……
    “而且波本的样子也不太像中国人吧……倒是电影里的澳门赌场里，有好多这种混血帅哥荷官。”
    说完我就后悔了。
    完了完了！刚才说话没过脑子，这句话我有没有踩雷？
    “在电影里，这种混血帅哥在香港澳门都很受欢迎的！一般的剧情都是，有那种普通的小荷官因为嫉妒他们，搞了什么私下害人的小手段，说不定还会黑化……”我开始胡扯。
    “但是！一般都会被正义的主角发现！然后那些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结局都好惨，不过活该！”我接着胡扯，这个时候应该升华主题了。
    “玛格丽特觉得呢？”波本酱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我凑近盯着波本的脸看了看。
    这就是价值90亿円的男人的脸吗！也太好看了吧！
    “果然很好看欸，一看就价值90亿円以上！”
    糟糕！我竟然都说出来了！
    社会性死亡！
    “玛格丽特目前会多少中文？”谢天谢地，波本终于转移了话题！
    但是这个问题好像也更不好回答了……
    “大概会几句吧……？”我心虚地说。
    “有哪些？”波本继续追问。
    怎么马上发出日本人口音的中文，在线等，急！
    对了，想当年我还是个DD的时候，还是看过一些的……
    “你好，窝很可爱，请亏我权！”
    “欢迎打钱，歇歇打钱！”
    我完美复刻了原版的口音。
    波本脸色未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还是不要听懂吧。
    4
    我装样子去书店买了一堆中文入门书籍和粤语速成书。
    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是花酒厂的钱我还是很开心的。
    怎么书店收银员还是你？波本！
    打工皇帝竟然还没辞职吗？原来你不是为了套我的情报才打工的？
    我看着手上的书，没想到我有一天竟然要看着日语学粤语，也太别扭了吧。
    维持人设可真难。
    装模作样看了几天书后，我还联系了波本，告诉他我已经把我的人设丰富成了“中国上海的富婆陈美丽”。
    土味点的名字才适合暴发户富婆，而且谁不想被说美丽呢？
    “单词本里说，‘美丽’这个词是个很好的词，尤其是对于女性来说，所以是中国人的话应该都会用这个名字吧？”我开始睁眼说瞎话。
    “而且这个名字的发音也不难呢！话说，中文和日语果然还是有区别的吧，日语的话应该叫Mirei，叫Rei酱怎么样？”
    丽和零是同一个音。
    没错，我就是在内涵他！
    内涵完我马上转移话题，真爽！
    “看书学习才发现，上海方言的发音比起普通话，和日语发音更相近，这样我就算发音不标准，也不用担心被拆穿了！”我假装发现了新大陆，一脸兴奋。
    正好，我可以放弃看着日语学粤语了，反正人设是上海富婆，也没必要学会。
    今天也装文盲给自己找到借口了呢，我真棒。
    5
    几天后，波本带着我来到了横滨中华街。
    “为了伪装的身份不被拆穿，来提前感受一下中华料理吧。”
    不用解释了，你的心思我懂，不就是公款吃喝吗？俺也一样！
    我看着面前写着繁体字“柯南道爾”的招牌。
    好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未来死神参与过的命案现场之一吗？
    而且为什么一个中餐馆也要叫知名侦探小说家的名字啊，这就是柯学吗？
    “有什么问题吗？”波本好像发现了我的神色复杂。
    “最后那个字好复杂啊，不知道读什么，中文好难……”我假装文盲。
    一个眼神也能被抓包，波本好可怕……
    希望能糊弄过去。
    波本很熟练地点了最贵的几个菜。
    不愧是公款吃喝的同行，就是上道！
    我看了看菜单，久违的中文，感动！
    “菜单有什么问题吗？”波本笑着问我。
    好可怕！
    怎么又被发现了！
    以后不能来中华街了，不然本外国人真的要掉码了……
    日本人，你们一个个也太敏锐了吧。
    我错了，莱伊，你真好！
    ——至少在这方面，美国佬比那两个日本人好多了。
    “没有，我只是在看看我现在能认出多少字了……”我继续装好学的文盲。
    “而且，为什么没有佛跳墙呢？在粤语学习粤语的节目上看到有写佛跳墙的文章，食材好富贵，做法好复杂，好想尝尝看……一顿要好几万円呢，作为一个富婆，怎么能没有吃过佛跳墙呢！”
    我只能转移话题，出现了，柯学糊弄的的借口之一——这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
    “到了澳门应该就能尝到了。”波本好心安慰我。
    明明你也很期待公款吃喝吧！
    我竟然在柯学世界第一次吃到了中餐，久违的味道，泪冲了下来。
    “中华料理好好吃！去澳门我一定要公款多吃几顿！”我不忘维持人设。
    波本赞同了我的提议，不愧是公款吃喝二人组！
    6
    “玛格丽特，你的中文学得怎么样了？”
    正在我吃完擦嘴的时候，波本突然问道。
    嗝！
    波本这个样子好像学校的班主任，都快PTSD了。
    这么快就要装假中国人了吗？我好难。
    “大概……学会了好几句？”
    这几天，我已经参透了装日本人说中国话的精髓，那就是——
    发音不超出五十音的内容，省略主语，语法倒装，多用敬语，乱用日语的汉字！
    “你嚎，窝系岑没丽，香海人，过去澳门出张，请多多关造。”
    波本很满意，应该没听出来什么问题。
    那就好。
    吃完了，该去变装了。
    我马上消费了好几件手工刺绣、花纹艳丽的真丝旗袍，还买了好多兔毛狐毛的外套。
    要不是我坚定保护动物、拒绝皮草，酒厂还能花掉更多钱。
    还有金项链、高级玉手镯什么的其他首饰，也得安排上！
    趁现在发型没变的时候，我马上对镜拍照。
    最终我还是牺牲了我美少女的形象，去烫了广场舞大妈的爆款卷发。
    很好，现在终于有富婆内味儿了。
    波本不愧是公款吃喝的潮男，买衣服都不用我参谋，直接在我变装完就搞定了一切。
    虽然这样对我来说更省力了，但是还是把别人当真人暖暖玩更有成就感。
    花钱的快乐只是一时的，最终我还是要做假证，好难。
    经过商讨，波本的人设更丰富了。
    ——现在是菲律宾和英国的混血，被富婆陈美丽包养的性感荷官利冯兹·阿尔马克。
    假装被包养是为了方便情报交流，而港澳的菲律宾和英国人也很多，不用担心被怀疑，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不会粤语、只会英语。
    我可真是个人设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