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 66 章

    #神探福尔摩斯复活#
    英国社交网络被引爆，排名第一的词条令无数吃瓜网友涌进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饭制悼念网站，以及出版社为《福尔摩斯探案集》制作的悼念网站，然后被置顶的更新消息惊掉下巴
    【置顶】《空屋历险记》开始连载，揭开侦探死而复生之谜！PS：让我们郑重欢迎亲爱的作者回归！
    华生医生的博客瞬间留言量爆炸。
    “...他的行动悄无声息，行踪鬼魅，仿佛追逐气息线索而来的猎犬，”玛丽在床上举着PAD，声情并茂地朗诵：“我忍不住想象他用天赋智慧与法律争执的场面...你这一段写得真好，难怪《探案集》也用了类似的话。”
    华生对着镜子刮胡子：
    “用了什么？”
    他扭过头，看到新晋未婚夫脸上胡子泡沫的玛丽惊呆：
    “你在刮胡子？哇...哦。”
    ‘磕到了’的诡异笑容出现在她脸上：
    “所以，我认识你这么久都没有刮掉，现在他说了一句，你就决定刮掉胡子？OMG，约翰”
    “你讨厌它，”华生急忙辩驳。
    玛丽挑眉：“是夏洛克讨厌它。”
    “显然所有人都讨厌我的胡子，连凯罗尔都说它让我看起来老了十岁！”
    扮了个鬼脸，玛丽嘟嘴：“行吧。虽然你一开始就跟我解释过，但想到她是你的女性挚友，我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
    “我以为你很喜欢《探案集》。”
    “如果她只是柯南·道尔，我当然喜欢；但她可参与了你的过去，约翰，这让我难免有些嫉妒。”
    她可是从未像爱约翰如此深爱任何别的男人。
    华生回到镜子前继续举起刮胡刀：“那你更应该嫉妒夏洛克，凯罗尔跟夏洛克没什么区别，我该介绍你们见面，以打消你所有疑虑，亲爱的。”
    “哦？”玛丽笑了：“那你今天会去221B？”
    “NO.我去上班。”
    “下班后会去？”
    “不。”
    一脸泡泡的军医嘴硬的样子成功取悦了玛丽，她正想说什么调侃未婚夫的话，对方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人温馨的谈话。
    [陌生号码来电]
    避免手机沾到泡泡，华生接起电话，离脸拉开一段距离：
    “Hello？这里是华生医生，请问哪位？”
    敏锐的听觉将一道女声带到玛丽耳边：
    “约翰，是我，我是凯罗尔！”
    她额头皮肤紧绷了一下，自己至今还没见过的‘女性挚友’令玛丽紧张地看向华生——见他直接按了免提键，公放声音，并将手机放在架子上继续说话——全程没有看自己，但玛丽知道华生是在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的爱。
    玛丽甜蜜地低下头微笑起来，一只长条猫咪嗖地跳上床，盘在她腿边。
    “我是想问问你今天下班后有空吗？要不要回来吃个晚饭？姨妈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也想见见你和的未婚妻，约翰。”
    泡沫一道一道被刮掉，华生表情变幻莫测：
    “...你这么快就和夏洛克联合战线？凯罗尔？”
    “不不不，跟他没关系。”
    凯罗尔瞄了眼明显在偷听，耳朵竖得老高的人形卷毛猫，连声撇清关系：“在他没跟你道歉之前，我绝对站在你这边，约翰！我保证！”
    夏洛克嗖地转过头，假装自己继续贴墙上的推理线索图片。
    混血姑娘声音放柔努力说服对方：“上次见面我忘记把礼物给你，而且约翰，就当庆祝你求婚成功？”
    对面似乎有人说了什么，然后几声猫叫。
    “啊，对了，还有本尼！”凯罗尔福至心灵，连忙乘胜追击：“姨妈说这两年多本尼一直在你那边，我也得谢谢你照顾它...以及，呃，约翰，你能不能带它回来让我看看？我不是想把它要回来，我只是很想它。”
    华生叹气，心想这理由真是令人无法拒绝。
    他没有气势地瞪了眼故意送出助攻的可爱未婚妻，对方笑得太可爱，令华生又爱又恨，只得自暴自弃地说：
    “好吧，我5点下班后过来。”
    凯罗尔喜出望外，连声答应，挂掉电话后忍不住比出一个耶的手势：
    “Yes!”
    墙上密密麻麻的图片被各种颜色的线联结，身披绛色浴衣的卷毛侦探正对着墙装模作样，仿佛刚才没人偷听。
    凯罗尔：我又不是瞎，那么长一张脸转过来也看不见？
    “唉，”她也装模作样地，一边朝夏洛克走一边叹气：“可惜晚上某人得暂且回避，谁让他倔得像头驴，死活不能跟约翰道歉？”
    侦探头顶卷毛极富弹性地弹跳一下：
    “你明白我一向如此。”
    “约翰也明白，”凯罗尔拍拍他结实的后背：
    “他只想听你说一句对不起，夏洛克。”
    “只是反应过度，他早晚会冷静。”
    侦探顾左右而言他。
    “得了吧，夏洛克，他又不欠你的，”
    十分佩服对方转移话题的功力，凯罗尔忍不住翻白眼：
    “咱俩扯平，你还说不想原谅我呢！承认吧，现在不是他需要你，而是你需要约翰。”
    “别说得好像夏洛克·福尔摩斯没了约翰·华生就不能破案，凯罗尔，”高大的卷发男人转动脖子，长脸挂满不爽，嘴硬如铁喋喋不休：“我一个人破案比得上十个苏格兰场，他不回来，我也有的是别人帮忙，你可以暂时当我的助手。”
    “我？”
    凯罗尔：地铁老人手机
    “不，我拒绝。”她摆手：“我对破案推理还有当你忠诚的跟班一点兴趣都没有，亲爱的，你知道我更愿意在沙发上看网飞剧或者动画片，比如瑞克和莫蒂？”
    夏洛克一脸嫌弃。
    说着说着她走回去开电视：“噢，三体马上开始，我去弄点吃的。”
    “一杯咖啡——”“两颗糖，不加奶，知道。”
    听着回归日常的生活助理走下楼的声音，夏洛克对着一墙线索，难得走神：凯罗尔说得确实没错，现在似乎是他更需要约翰。
    见鬼，难道他必须道歉？
    叫一个福尔摩斯道歉？那可比杀了他还难。
    不可能的。
    卷毛长脸怪在脑袋里道歉的选项上画个大叉，否决选项，并暗自决定要是华生不回来，自己就启动备选应急方案，方案1用理亏要挟凯罗尔陪他破案，方案2找茉莉琥珀当临时助手，方案3随时呼叫苏格兰场愚蠢警长.....
    反正他有的是备选，哼。
    表情傲娇，夏洛克将目光移回线索墙。
    楼下门铃声响，间隔时间一致、响声时长一致，强迫症般的动静令大侦探迅速推断出来者身份，厌烦和不爽瞬间爬上他的脸。
    “——下集预告：自然选择号成为主力舰队，章北海苏醒，并被选为该舰舰长，选拔背后又有哪些阴谋——”
    电视剧传来叽里呱啦的声音。
    夏洛克眉头紧锁，从沙发上跳下来，想过去拿遥控器关电视。
    “...走吧，乔伊娜？”
    台词叭叭地放着。
    “学长？”
    屏幕上英俊高大的亚裔军官停下，脸部特写放大他惊讶的表情：
    “凯罗尔？”
    举起的遥控器停在空中，夏洛克·福尔摩斯盯着屏幕中随后出现的、同名女角色熟悉的面孔陷入沉思。
    “凯罗尔，午安。”
    拄着黑伞，身着PaulSmith的浅灰色格子三件套的英伦绅士站在门口，嘴角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问候道。
    愣了一下，凯罗尔条件反射回复：
    “呃，午安？”
    凯罗尔：这还没到下午啊？？？
    腹诽英国人奇怪的时间观念，她边礼貌地把情报头子迎进来。
    一楼阴暗，楼梯间不常有光线。大门关上后，便仅靠头顶晕黄的老式电灯看清彼此。麦考夫·福尔摩斯不着痕迹、从头到脚地，仔细描摹和观察那许久未见，也未曾联系的姑娘；
    她气色很不错，麦考夫想。
    不过，
    “你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凯罗尔。”
    声音都优雅如圆舞曲的男人调侃：“美国的饮食果然可怕。”
    凯罗尔：？？？
    开场白非常不麦考夫·福尔摩斯。
    这令凯罗尔不由得审视对方，因此发现他愈发后退、岌岌可危的发际线，还有即便努力用裁剪遮挡，也难掩圆润的小肚子。
    她嘴角一抽：“大概吧。不过英国伙食显然不错。”
    麦考夫一噎。
    “夏洛克在客厅，我不打扰你们，”知道对方来是找夏洛克谈要紧事，而不是在门廊浪费时间，凯罗尔示意自己去厨房泡咖啡，没再和位高权重的前雇主搭话。
    凝视她消失的身影，麦考夫在台阶上站了几秒，才抬起尊贵的鞋底走向楼上去。
    夏洛克·福尔摩斯在兄长推开客厅门的一瞬间关掉电视。
    “Interesting，夏洛克，”
    麦考夫踱步进来：“失去华生医生竟会使你开始看美国对外输出愚蠢价值观的电视剧？”
    “难以置信，麦克，”侦探唰地甩开浴衣下摆潇洒坐下，占据凯罗尔专属的黑色单人沙发椅：
    “整个英国‘政府’都在为美国运转，与此同时你却因减肥失败烦心。”
    大英政府眉毛上升0.6mm：
    “只剩5磅，夏洛克，事实证明计划非常成功，无需你操心。”
    “哦吼，5磅，所以你才没能穿上更喜欢的那件大衣，而选择这一套，想掩盖大衣不再修身的事实？”
    卷毛很多·年轻英俊·身材有料的福尔摩斯嘲笑长兄。
    嘴角一阵抽搐，麦考夫开门见山：“别贫嘴，我是来了解你的进展的，夏洛克。”
    “亲爱的，我看着烤炉，一会儿司康烤好，我来端，”哈德森太太笑眯眯地撵凯罗尔上楼：“你把茶和咖啡端上楼就好。”
    “我真爱您，姨妈！”
    亲亲漂亮老太太画着全妆的脸，凯罗尔端起托盘先行上楼。
    凯罗尔：姨妈在家涂CPB粉底，这爱美程度她自愧不如
    越往上走，客厅里大小福尔摩斯的拌嘴声越清晰。
    “...我们以前都以为你是白痴，夏洛克。”
    “那你可真是错得离谱。”
    “是啊，直到遇见其他小孩。”
    麦考夫意味深长，补充：“才知道你不是白痴。”
    “喔喔，其他小孩，”夏洛克向后躺，嚣张地翘起二郎腿：
    “你也想过交朋友吧，麦克。”
    “Oh,朋友，”麦考夫假笑：
    “对，你现在才开始交朋友，夏利宝宝。”
    “说得好像你没有？从没？”
    “你太愚钝，夏洛克，”骨节优美的双手交叉，麦考夫用八岁后就保持的教育弟弟的口吻发问：
    “你敢想这俗世中的凡人何等模样？我早说过，我活在一个全是金鱼的世界。”
    “或许还有猫？”
    门被推开，凯罗尔端着饮品走来：“猫在鱼缸里游泳，另一只坐在鱼缸边上看它游，偶尔捞金鱼；底下蹲着忠诚的边牧，准备随时保卫它两的安全。你的咖啡，夏洛克。”
    “谢谢，”
    夏洛克对她扬起一个特别温柔的微笑，得意地接过咖啡，示威似地冲兄长补充：“房主人忙于和肥胖、发际线斗争，无法保证鱼缸安全。”
    麦考夫：......
    他咳嗽一声，端起红茶轻抿，熟悉的味道席卷他的味蕾，安抚口腔短暂而长久的干涸。
    夏洛克扭头给站在自己身后的凯罗尔递眼神：
    “或许房主人已经给自己找了个金鱼？不然他放着鱼缸干嘛？”
    麦考夫表情一变，震惊地睁大眼：
    “换话题，立刻马上。”
    他没发觉自己正下意识看向对面那姑娘，但夏洛克注意到了。
    被瞩目的对象却在找遥控器，对此毫无察觉。
    “可能？”凯罗尔耸肩，推了把他的肩膀：
    “比起那个我更关心我的位置，夏洛克，把沙发还我，我要看电视。”
    “NO.”
    卷毛大猫霸着不走，趁对面兄长不自在地站起身，转移话题说正事：“放心吧麦克，无论那个地下组织做什么，都在我的监控之中，有任何动静我会搞定的。”
    说着他从屁股后面掏出遥控器，biu地打开。
    凯罗尔被剧情吸引，暂时放弃争抢，扶着椅背看屏幕里狗血重逢戏码上演；
    “...学长，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凯罗尔：这表情在跟自己80%相似的脸上简直诡异
    不过演章北海那人确实挺帅，嗯，不错。
    电视剧叽里咕噜声令大英政府烦躁地皱眉，他本想叫弟弟关掉干扰源，但看到对面那姑娘看得眼睛发亮，犹豫片刻；
    片刻犹豫足以让接下来的台词飘进他耳朵里：
    “凯罗尔，你也参加了增援未来计划？”
    他猛地回过头，屏幕上身着白色战斗服、身材纤细，长相与凯罗尔80%相似的亚裔女角色带着不符认知的隐忍深情对男角色说：
    “是的学长。我担任‘量子号’的通行军官，不过，现在我决定向上级提出申请，转到‘自然选择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