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被爱情打败了的墨野

    “你再说一遍？”
    陆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怎么会喜欢他呢，还说出那么多喜欢的原因，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他默默陪伴着她，就好像她默默等待着墨野的回头一样。
    他想，如果她能忘记墨野，那他们就可以有一个开始，就算她也不能，他也会陪她等到如愿的那一天。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追到机场，对自己说了这样一番动彻心扉的话。
    “你再说一遍。”他重复道。
    胥晚看着男人眼底的震撼和激动，微微扬起漂亮的唇角。
    伸出手，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字字句句，清晰而深情：“我说，我已经走出自己建下的那座高墙，我也放弃了偏执多年的青春年少，我想要珍惜现在，珍惜一个懂我的你。这一次，你听清了吗？”
    陆湛的双手颤抖着，缓缓按住她的手臂。
    “你再说一遍。”
    “陆湛！你故意的是吧？我还没追究你不告而别，没有追究你这段时间对我态度冷淡，你凭什么要求我一遍遍说好听的话给你听？”
    她在他的面前，会露出真正的性情，也会流露一个女孩子应该流露的撒娇和骄傲。
    陆湛望着她眼底的真实，他知道，他不是在做梦。
    他突然用力，狠狠把这个浑身湿透的小女人拽入自己的怀里。
    那么急，那么霸道。
    “我以为你还喜欢他，我以为你等到了他之后你就会……我以为……”
    “那都是你以为！”胥晚一字一句道。
    “可是……他已经回头了，我能看得出来，你还喜欢他。”
    胥晚的眼底，明明灭灭了几道光。
    “是，我终于等到他回头，我也还喜欢他，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和他不适合，这么多年，是我的执念作祟，如今我也应该认清现实了。”
    说完，她抬起眼，望着陆湛：“我的心里还有他，但那是年少的人情根深种的毒，需要时间才能解除。可我……我心里也有了你。陆湛，你会不会觉得我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陆湛紧紧抱着她。
    “不。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哪怕位置小一点，重量轻一点，我都愿意。”
    这是一个男人最卑微的告白。
    胥晚的眼泪模糊了双眼。
    她咬咬唇，贴近了他的耳朵：“那如果我说，我选择你做我后半生的伴侣，你愿意吗？”
    “愿意！”
    陆湛说完，抱起了胥晚，“我们一起回家。”
    “啊……你的伤……陆湛！”
    陆湛的伤还没恢复完，不过他还是抱起了胥晚。
    抱着胥晚出去的他让陆湘湘再订一张机票，额头上沁出冷汗，伤口几乎崩裂开，他还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
    他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她弄丢了。
    他绝不会像墨野那样，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爱的人就在眼前，只是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陆湘湘给胥晚买了机票之后，送他们俩上了飞机，她在最后一刻，选择留下。
    胥晚就这么跟着哥哥回了云国，那墨野呢？
    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哪怕不能和墨野有什么，她也不忍心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漆黑孤寂的夜里舔舐伤口。
    陆湘湘通过特殊渠道知道了墨野的所在。
    她早就听说过墨家的蔷薇园是A国一大奇景，虽是人造的，却还是随随便便可以惊艳无数人的眼。
    蔷薇园中，美景遍布。
    坐在蔷薇花园里的男人一动不动，仰头看着滚滚的乌云，仿佛在等着老天突然降下一道雷，劈在他的身上就痛快了。
    陆湘湘的脚步很轻，很轻。
    她靠近了他，刚刚坐下来，手腕就被他扼住。
    “你回来了。”
    他没有偏头看她，甚至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开始说道：“我知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老大说得对，是我自己的原因，如果我一开始就能明白你的心意，我们就不会错过那么多次。”
    “如果我没有带你去云国，你就不会遇见陆湛了，是吗？”
    墨野自嘲道：“你一定是在嘲笑我的幼稚吧，就算没有陆湛，你也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适合你的男人，你不可能永远在原地等我。这些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唯独你。等到想要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我可以触及到的了。”
    陆湘湘的心口微微一窒。
    看着男人落寞悲伤的侧脸，她想不起来他在舞台上耀眼的姿态，也想不起来他在电视剧里飒爽迷人的疯子，更加想不起来他作为墨家二少爷的骄傲和自负。
    这个男人是被爱情打败了吗？
    “其实我心里清楚，经过了那件事，你已经选择了陆湛。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选择他，所有人都只会赞同你，若是你选择我的话……”
    墨野重重叹了口气。
    “我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让你继续痛苦。”
    陆湘湘主动把另外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走了。”她道。
    仅仅只是这三个字，就把坐得笔直的墨野打垮。
    他松开陆湘湘的手，整个人倒在了草地上。
    周边都是蔷薇花的香味儿，可是空气里再也没有了爱情的味道。
    他想要的那味道。
    陆湘湘手臂压在草地上，撑着身体靠近他，仔细打量着他高高蹙起的眉头，皱眉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错过她吗？”
    他紧闭着眼，一言不发。
    陆湘湘又道：“今日哥哥和我说，他不后悔离开，也不后悔退出你和胥晚的世界。只要可以看到胥晚幸福安好，他便满足了。”
    “他说的？”墨野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声音变得沧桑了许多。
    陆湘湘点点头，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于是道：“哥哥还说，胥晚的心里还有你，他不想让胥晚为难，所以他和我离开了，我知道他的心里很痛，但他能忍住。”
    “如果我是胥晚，或许我也会选择哥哥。他坚毅，隐忍，有担当，他知道成全是最好的，也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这样的话，说起来很伤人，但陆湘湘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和哥哥都没想到胥晚会追到机场，我也没想到，她选择放弃了她年少时候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