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家事

    程芸原本还有些发愁把帕夏带过去需要一些工夫：她之前带着卡琳飞时，就是因为卡琳“太重”，所以才不得不改成乘车从陆上行动。
    但很快她就发现，她似乎有些小瞧了帕夏。
    在推开大门，走上阳台后，帕夏·塔拉斯只是轻声咏唱了一段简短的咒语，就让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对巨大的黑色幻翼，并在她的面前飞了起来。
    对于为什么幻翼的颜色是黑色，程芸不敢乱猜，也不敢多问。既然疑虑已经打消，赶着时间的她也迅速变回女妖，在前领路，带着帕夏朝乌鸦沼泽飞了过去。
    虽然女妖的飞行速度已经很快，帕夏的幻翼也不遑多让，但这一来一回仍然用了两个小时。
    当她们到达魔化矿石矿坑所在的地方时，时间已经接近了中午。
    “唔……？”
    再一次回到矿坑附近后，程芸看着地面上的场景，用爪背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
    直径数米的巨树被拦腰斩断，地面也被火焰舔舐得满目疮痍。被烧成结晶状的地面上遍布着大量奇怪的痕迹，仿佛有人用一把巨大的斧刃从空中连续劈斩了下去一样。
    她和莫莫卡在昨天弄断了几棵树，但矿坑入口附近理论上来说依然应该被群树环绕。然而，仅仅只是两个小时过去，矿坑周围的植物便几乎被完全夷平，巨大的破坏力甚至还波及到了附近的废弃营地，将营地的木质围栏全部扫倒在了地上。
    毫无疑问，莫莫卡和塔妮娅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战斗。
    ……那她们现在在哪？
    “莫莫卡！？”
    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程芸的心里涌现出了一股巨大的不安感。
    没空和帕夏解释，她降落到地面上，大声呼喊起了莫莫卡。
    一声下去，没有回应。
    二声过后，莫莫卡也没有出现。
    恐怖的寂静如同直逼人心的暗影，在程芸的心中催发出了一个阴郁的念头，让她心里的不安慢慢转为了恐惧。
    好在在她喊出略带哭腔的第三声时，一个让人安心的声音总算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别喊了，塔玫菈。我在这。”
    “莫莫卡！”
    看到扶着一颗断裂树桩缓缓走过来的莫莫卡，变成人类形态的少女欣喜地跑了上去，俯身抱住了她。
    “莫莫卡，你没事吧？”
    “还好。”看着紧抱着自己的少女，莫莫卡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但想了想后，她还是摇摇头，轻轻摸了摸恋人的脑袋，“笨蛋，别喊得那么吓人，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你和塔妮娅打起来了？”
    “嗯。”莫莫卡的声音轻描淡写，“我们打了一架。”
    “有受伤吗？”
    “没有。”
    尽管莫莫卡说着没有，放开她的程芸还是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除了衣服有些凌乱，以及皮肤有些擦伤外，莫莫卡的体表并没有太多伤口，这也让她松了口气。
    比起莫莫卡带灵魂水晶回来的那次，她这次受的伤要轻得多。
    对此，程芸只能把此归因为她和塔妮娅之间的点到为止。但看着周围这片恐怖的场景，她又实在不觉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人有所克制。
    不管如何，莫莫卡没事——这就是最让人感到安慰的了。
    “发生什么了？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你不是不想让塔妮娅·塔拉斯成功吗？所以我帮你阻止了她。”
    “……但你说过让我放心的。”
    “还不够放心？”莫莫卡撇撇嘴，给程芸看了看自己毫发无损的手臂，“囔，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
    看莫莫卡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程芸也拿她没办法。
    “塔妮娅人呢？”
    “下面。”
    “矿洞里？那她岂不是……”
    “别担心，我用石头封死了通往矿洞深处的路，她一时半会还打不开。”莫莫卡看了眼黑黢黢的矿坑入口，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帕夏，“你不是把帕夏·塔拉斯带来了吗？她们自己的家事，让她们自己去处理。”
    “嗯——帕夏大人……”
    “我，知道。”
    帕夏知道程芸要说些什么——没等她说完，看上去已经对情况有所了解的科雷西亚领主便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从矿坑入口处跳了下去。
    程芸很想听听帕夏和塔妮娅之间会交流什么，但也知道那样不太合适，所以只能和莫莫卡一起在外面等待。
    牵着莫莫卡的手，她的心里还有着些许没有消散的失而复得感：
    “莫莫卡，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我很担心你。”
    “尽量。”
    “不能尽量。”
    “但我不想骗你。”莫莫卡抬起头，看着满脸担心的少女，“塔玫菈，除非我不爱你，或者你不爱我了，否则，我只能做到‘尽量’。”
    “……那也别让我担心。”
    “尽量。”
    “……”
    “原因和之前一样。你是我的妻子，比起我自己，我会优先保护你。”
    “妻、妻子？”因为之前局势紧张，程芸当时也没在听清莫莫卡和塔妮娅交谈时说出的这个称呼，“我吗？”
    “怎么？不对吗？你难道不打算和我一起？”
    “不……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别扭。”
    “你们人类就是奇怪。这个词汇是你们发明的，为什么又要觉得避讳？”
    “那莫莫卡，你也是我的妻子？”
    “当然。”莫莫卡好像不介意自己被这么称呼，“不过，要是你想，我们也能有孩子。”
    程芸很疑惑：“嗯……？怎么才能做到？”
    “魔法是很神奇的东西，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变成鹰身女妖时候的那对翅膀看上去就很好吃——因为它是实体。而如果使用特定的法术，我也能有一些生孩子需要的东西。”
    程芸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
    [默认规则]
    1.“暂时还没有那种打算！”
    2.“为什么有那个的不能是我？”
    3.“变形术的一种？那种东西真的靠谱吗？”
    4.“我们得先举行婚礼，然后才能有孩子。”
    5.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