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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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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泊雄受宠若惊,他刚刚才听杨淮说过两位舅舅的情况,在商界声势浩大,能给他倒酒,绝对是非常的给面子,这就好比在香港李超人亲自给他斟酒!
    能吹牛吹一辈子的!
    他站起身,双手扶着杯子,小心翼翼的让瓶口的酒溢进杯子,笑道,  ;谢谢,老舅,你坐,我来,我来。”
    他要从李隆手里抢酒瓶。
    李隆一边挡住他的手一边道,  ;你坐着,来了就不用客气,也是看得起我们,只要大家喝的高兴就好。”
    伍泊雄慌忙道,  ;不敢,不敢。”
    待满桌人的酒倒满,他第一个站起身,端起酒杯道,  ;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笑笑,没人举杯,潘广才道,  ;大侄,你第一次来,也别说我们欺负你,我们这喝酒的规矩我给你说说,敬酒只有挨个敬,没有一杯敬满桌的道理。”
    李和见他迷糊,又用粤语给复述了一遍,笑着问,  ;现在明白没有?明白了就开整。”
    等他点头后,李和又指着坐在他左手边,同样是坐主位的一个老头子道,  ;这是杨淮叔公,你跟着杨淮喊叔公就行,从他开始敬,剩下的你按照顺序来,你喊叔、喊姨,你随便喊。至于我,你就不用跟我喝了,我是戒烟戒酒,扒两碗饭就下桌。”
    杨学文是三代单传,到杨淮这一代也只有杨淮一个男丁,人丁单薄,但是杨姓在本地却是大姓,五服内的兄弟姐妹众多。
    今天来参加孩子周礼的,抛开外人,光是杨姓本家就开了十桌。
    坐在客厅的老头子是杨家内辈分最高,年龄最长的。以前是河湾的大队书记,在杨学文未发迹前,对杨学文照顾颇多,杨学文父母下葬都是人家给办的。
    包括后来承包鱼塘,也是这位叔公支持。
    所以杨学文后来抱着报恩的态度,对老书记这一门倒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此还跟李梅闹过别扭。
    李梅认为,杨家有今天是她俩兄弟补贴出来的,杨学文拿着兄弟的东西给外人,她当然不乐意。
    这与小气不小气没有多大的关系。
    伍泊雄道,  ;要的,要的,大舅你不喝酒,那你以茶代酒也是可以的。”
    他果真从杨淮的叔公开始敬酒,依次李和、潘广才、李辉、李隆等人,一个不落。
    轮到招娣的时候,招娣笑着道,  ;我不能喝酒呢,等会要开车出去,我以茶代酒,你可不能挑理。”
    刚要端起茶杯,却被李辉拦住了。
    李辉笑着道,  ;这多简单的事情。”
    转过头对何舟道,  ;你小子赶紧过来,代你妈喝一杯。”
    何舟和老娘确认过眼神后,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接过李辉的酒杯后,同伍泊雄碰了下,一饮而尽。
    潘广才道,  ;好酒量啊,别急着走,光跟一个人喝也不行啊,规矩不能还要我跟你说吧?”
    何舟讪笑。
    李和站起身,把桌面上的饭碗一收,拿在手里,让开位置后道,  ;我吃好了,你坐我这吧,我要是你非把他们一个个给撂倒,太嚣张了,分明看不起人,拿点狠劲跟他们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何舟道,  ;李叔,你坐你的,我酒量不好。”
    招娣道,  ;让你坐就坐,瞎客气什么。”
    何舟看着李和把用完的饭碗放到了院子的水槽里,犹豫了一下,就站到了李和的座位边,重新启开一瓶白酒,先给杨淮的叔公倒了一杯,然后走到每个人的背后挨个倒满,先端起杯子对准李辉道,  ;叔,你那杯子一直没动静啊,养鱼呢,来吧,老侄陪你一杯。”
    李辉不屑的道,  ;你这是要挑衅我啊?”
    何舟道,  ;不服气就来呗。”
    李辉早些年是跟着他老娘跑船、开货车的,等于是他老娘一手提携起来的,从小他最爱跟在李辉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
    哪怕李辉现在已经入了所谓的杀猪榜,两家的关系也依然极好,他依然跟李辉没大没小。
    说话有顾忌的,那是外人。
    李辉道,  ;你小子胆量不小,来,今天我探探你底。”
    何舟才端起杯子昂头,李辉的酒杯已经空了,端着空酒杯,看何舟喝完。
    何舟毫不示弱,又给自己倒满。
    潘广才端起杯道,  ;你这是瞧不起我啊,光跟你辉叔喝。”
    何舟道,  ;那不能,咱爷俩走一个。”
    招娣笑着摇摇头,没有插话,吃好饭后,跟大家招呼两声后下了桌。
    老娘走了,何舟更放得开,肆无忌惮。
    褚阳看到何舟还要跟自己碰杯,笑着道,  ;好家伙,你这是要挑战满桌啊。”
    李隆笑着道,  ;他这才哪跟哪,跟我年轻会比就差远了,这才半斤下去,你看他眼睛。”
      ;我喝着急了。”何舟的眼睛已经红了。
    一直喝到下午两点钟,看他一斤酒已经下肚,桑永波道,  ;行了,我不陪你了,你看找谁喝吧,我这老胳膊老腿,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结束了酒局,他们是久经沙场,倒是无所谓,真怕把何舟给喝多了。
    差点喝到吐的伍泊雄终于松了口气。
    他自己是个酒鬼不假,可顶多也就喝喝啤酒、鸡尾酒、红酒之类的,高度白酒偶尔也喝,可是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凶猛的喝过!
    那是五十二度的白酒啊!
    他足足喝了一斤多!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何舟从厕所出来,看他在厕所门口站着,揽着他肩膀道,  ;你没事吧,走路都晃了?”
    伍泊雄摆摆手,醉眼朦胧道,  ;我得去找个地方睡会,脑子要炸了。”
    何舟笑着道,  ;洞藏16年,本地名酒,不上头的。”
    伍泊雄道,  ;我不行,不行了。”
    一冲进厕所间,对着马桶就吐。
    何舟一边给他顺背,一边朝杨淮喊,  ;给他拿杯水吧。”
    伍泊雄刚以为直接吐的差不多了,准备直起身,却又突然俯身吐了。
    拒绝杨淮递过来的水,把脸埋进水池,哗啦啦的涑口洗脸,好半会才从抬出脑袋。
    自己被围观了,不少人朝着他看。
    他不好意思的道,  ;酒量不好。”
    他清醒了不少,不过脑子依然昏沉沉的。
    何舟同杨淮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扶进了卧室,笑着道,  ;你早说真不让你喝了,不喝酒的人,讨厌这种酒文化,喜欢喝酒的人,像我,就挺喜欢这种场合。”
    伍泊雄脱了鞋,躺在床上,嘟哝道,  ;不喝了,不喝了,以后打死也不喝了。”.iu.br>
    何舟晃晃脑袋后,发现老娘已经开车走了。
    李辉等人还在客厅聊天,他不好催促他们走,跟杨淮打声招呼后,一个走路回家。
    河湾距离李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好歹有三里地,太阳底下,大汗淋漓。
    衬衫甩在肩膀上,光着膀子,一边摇摇晃晃的走,一边大扯着嗓子吼: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
    走到河坡,看着明晃晃的河水,他忍不住想下去游泳。
    刚下河坡,听见一个女孩子喊,  ;喂,姓何的,溺水了,我可救不了你。”
    何舟回头,潘应正从鱼塘往河坡上来,他笑着问,  ;你不是会游泳吗,怎么救不了我?”
    潘应道,  ;你那么重,你也太看得起我这小体格了。怎么,喝多了?”
      ;喝多?”何舟嗤笑道,  ;把我喝多得多少。”
    潘应瘪瘪嘴道,  ;听你口气就知道喝的不少了。”
    何舟问,  ;你既然在家你怎么不去?”
    潘应道,  ;我才刚到家,我姑姑没了。”
    何舟叹了口气,这个夏季,走的人太多了,  ;难怪我说你爸接了个电话后酒都没喝完就走了,你姑回乡下来了?”
    潘应点点头,  ;在乡下办葬礼,我开车跟着拉冰棺的车屁股后面回来的,哎,想想都发愁,我奶这去还没照顾几天就没了,奶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何舟道,  ;得病是没办法,能活的好好的,谁想死啊。”
    潘应摆手道,  ;得,不跟你多说了,我拿点东西就去帮忙,我老表他们还没回来,我跟我爸得帮着点。”
    何舟道,  ;那你忙去吧,我也走。”
    冲动劲过去,下河的打算也没了,真怕下去出不来。
    回到家,门口冷清,没看到老娘的车,他估计老娘是去省城了。
    从浦江抱回来的阿拉斯加犬正卧在扫帚上吐着舌头,看到他后,没有像平常一样扑过来,只是有气无力的晃晃尾巴。
    赵春芳坐在门口假寐,瞅了瞅何舟后,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何舟道,  ;姥,你不睡会啊。”
    赵春芳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何舟很不习惯。
    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不习惯,难道满地瓜子壳才舒服吗?
    姥姥明明不搭理他,他还是忍不住道,  ;姥姥,你吃午饭没有?”
      ;饿不死我。”赵春芳说话了。
    何舟道,  ;我给你做点吧,好不好?”
    以往,他是不肯做这种事情的,他和姥姥一直是不亲近的。
    但是,现在,他突然有点同情姥姥,心一下软起来,他想好好的待姥姥。
    赵春芳没吭声。
    何舟当她默认,顶着酒劲去了厨房。
    冰箱里有鸡蛋、肉、鸡蛋、西红柿、辣椒,他做了个西红柿蛋汤后,把昨晚吃剩下的排骨和鱼热了一遍。
    搬了一张小板凳在姥姥面前,把菜和米饭放在上面。
    赵春芳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和碗,慢慢悠悠的吃着。
    何维保老婆从外面探了个头后,又缩了回去。
    何舟追出去,一直跟到二姥姥家门口。
    笑着问,  ;二姥,你有事啊?”
    老太太道,  ;进屋,外面热,我就去看看你姥怎么样,中午喊她吃饭,她都没搭理我,真气人。”
    何舟进屋后,打开电风扇,对着脑袋吹,  ;我刚刚给她做饭了,正吃着呢。”
    老太太道,  ;哎,你姥爷在吧,她没在意,现在没啦,估计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何舟道,  ;我看她脸上也不怎么显得出来。”
    他自始至终没见姥姥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反正老俩口一直是吵来吵去的,从他上初中,就见她们要闹离婚,到老也没离成。
    老太太道,  ;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看吧,没一两个月,她缓不过来这劲。像我,这过去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舟笑着道,  ;那看情况吧。”
    老太太问,  ;你喝酒了吧?喝酒了就回去睡觉去。”
    何舟道,  ;潘应她老姑也没了。”
    老太太问,  ;你怎么知道的?”
    何舟道,  ;刚刚回来看到潘应了,她跟我说的,本来她奶是在县里照顾她老姑的。”
    老太太道,  ;哟,明天也得去,咱还少人家人情呢,你二姥爷那天,人家也是来了的。”
    何舟道,  ;嗯,我明早开车送你。”
    老太太道,  ;你歇着吧,可不想没事给自己找事。”
    虽然赵春芳没空管家里事,等以后万一清醒了,秋后算账,总归是个理亏处,吵架都没理。
    何舟陪着随意聊两句之后,回去躺沙发上就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五点多钟,太阳尚未落下,依然烤人。
    招娣在那摘空心菜,对着他道,  ;要是饿了,那边有大饼子。”
    何舟一边揉眼睛,一边道,  ;我不饿。你不是去省城了吗?”
    晃晃暖水壶,空的,开始烧水。
    招娣道,  ;谁跟你说我去省城了?我去处理你老舅那点破事了。”
    他趁着烧水的功夫,把茶杯给洗了,加了茶叶后,才有时间问道,  ;老舅怎么了?”
    他看向的是姥姥,姥姥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要是以往,老儿子的一点儿小事都是老太太的大事。
    招娣道,  ;回来没几天,又赌上了,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跑了,不我得去还钱嘛,一天到晚没个好,我跟他们说了,以后谁敢带他赌钱,我找谁麻烦。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你以后要是敢嗜赌,我非敲断你一条腿,当没你这个儿子了。”
    水开了,何舟泡上茶,撇撇嘴道,  ;你也忒小瞧人了。”
    他不可能学他老舅的,一次才几万块输赢,小打小闹,没出息。
    他虽然口袋空空。
    但身为知名富二代,没个几千万上下的局,别指望他上赌桌,他可是要立志做赌神的男人!
    穿风衣,戴墨镜,嚼巧克力,挺酷的。
    老太太还是一句话没有。
    招娣端起何舟泡好的茶抿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没好气的道,  ;放这么多茶叶干什么,苦死了。”
      ;因为不用钱啊。”何舟如实答道。
    招娣白了他一眼道,  ;趁着现在不热了,把菜园子给我浇了,别浇多浇死。”
    何舟道,  ;我办事你放心。”
    菜园子在门口,旁边是一条水渠。
    他拿着一把长勺舀子,盛满水后,卯足力气泼水。
    他水泼到哪里,阿拉斯加犬就追到哪里,辣椒秧,西红柿架被撞的东倒西歪。
    他气愤的大叫,  ;滚出去!不要让我数到三。”
    阿拉斯加犬愣了愣,依然不管不顾的在园子里横冲直撞。
    何舟气的朝着它泼了一瓢水。
    它甩了甩毛发上的水,还没来得及甩干净,又被撒了一身水。
    它以为何舟要和它玩,兴奋的朝着何舟扑过去。
    何舟大叫,  ;卧槽!你别过来!”
    这货身上不是泥巴就是水,浑身脏兮兮的!
    他吓得一面挥着长舀阻挡,一面连连后退。
    水渠的边缘是蓬松的黏土,靠着水仙、黄花菜短短的根系连接着,底下是空的,他脚一踩,一下子踏空了,嘭嗵一声,整个人仰栽在水渠里。
    接着又是一声噗通。
    何舟鼻腔里,嘴里全是水,还没挣脱开水面冒出脑袋,就又被从空扑下来的阿拉斯加犬摁进了水里。
      ;我日..”何舟喝了好几口水,潜下水后,摆脱了阿拉斯加犬,在水渠的另一边冒出来了。抹抹脸上的水,长出几口气后大骂道,  ;老子摁死你!”
    狠话还没放完,阿拉斯加犬又朝他游过来,他吓得赶忙跑上了后,在水里被这货缠住,吓也得吓死!
    他曾经受过祸害的!
    湿漉漉的回到家,被招娣看到了。
    招娣笑着道,  ;你也真出息了,让你浇个园子,搞这熊样。”
    何舟没搭理,进屋在水龙头底下冲了一遍,擦擦身子,换了条大裤衩子。
    吃饭的时候,招娣问,  ;你现在胆子不小了。”
      ;老太太,我没招你惹你,你何有此言?”何舟一手拿着大饼,一手端着盛满西红柿蛋汤的碗,嘴里也没闲着。
    招娣道,  ;你去浦江不和我招呼一声,自己去了?眼里有我嘛?”
    何舟道,  ;此言差矣,好男儿志在四方,腿长在我身上,当然是我自己去的,眼睛长在我脑袋上好好的,自然能看见你的,不瞎,眼睛里当然有你。
    老太太你依然花容玉貌,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声音越说越低。
    他家老太太的脸色已经不善。
    招娣冷哼道,  ;说啊,继续说。”
    何舟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
    他老子的笔记本上写的清清楚楚,他深以为然。
    事实早就证明,把他老娘惹毛了,真没好果子吃。
    他老娘可不是普通的老娘们,人家是慈母多败儿,像他老娘这种老娘们活该培养出他这种英俊潇洒、聪明睿智的国家栋梁和社会主义合格接班人!
    招娣道,  ;之前说好的,毕业就去公司,你怎么不去?”
    何舟道,  ;我有个同学刚好要去浦江,我就是去送送他,傻里吧唧的,我怕他被骗,你说过的,做人要有情谊有担当的。”
    招娣道,  ;一送送一个多月?打电话给你,你也不回来?”
    何舟道,  ;老太太,我不是不回来,不是跟你说等等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对我不是也有好处嘛。”
    招娣道,  ;我不想听你废话,过两天给我去公司,先去市场部,什么时候对定价,对营销了解透了,就转财务部门。”
    何舟提醒道,  ;我是学通讯的,跟财务不搭嘎。”
    招娣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抱着胳膊道,  ;你非要和我唱反调?”
      ;不敢,不敢,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何舟嬉皮笑脸的道,  ;我认为...”
      ;凡是你认为的,我都不同意。”招娣不想给他聒噪的机会。
      ;别啊。”何舟着急了,  ;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高中没得过闲,好不容易读大学了,大学是军校,也是按部队规矩来的,累的要死,现在好不容易毕业,你不得给我点喘息的机会?
    你可想清楚,你只有一个儿子!”
      ;你出息的很。”
    何舟得意的道,  ;也不看看是谁儿子,有其母必有其子,是不是,还是你老教导的好。”
      ;敢威胁我了?”招娣道。
    何舟道,  ;谁威胁你了啊,我...”
    女人心海底针,他摸不清楚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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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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