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单挑

      ;不吃白不吃。”刘佳伟朝着女服务喊，  ;小姐姐，一箱子飞天，要最贵的。”
    女服务员红着脸跑了下去。
      ;臭流氓。”潘应笑着打趣了一句，  ;要喝白酒你们喝，我可不喝白酒。”
    周韵道，  ;我也不喝。”
    刘善站在另外一桌，舔着脸和一个脸面白皙，个子高挑的女孩子搭讪，女孩子有一茬没一茬的接话，显然并不想搭理。
    吴悠朝着刘善那努努嘴，好奇的问在那闷头喝茶的何舟，  ;那个女孩子是谁？刘善这小子没自知之明啊，人家女孩子明显对他没兴趣，还去惹干嘛。”
      ;石玲玲。”何舟瞟了女孩子一眼，又迅速低头，低声道，  ;县里刘书记家的，刚调过来没两年。”
      ;那另外几个呢？”吴悠对另外一桌的人都眼神。
    何舟道，  ;都是县委大院的，他们和周韵处的熟。”
    他很少在外面厮混，但是县里的人头和关系他大概都了解。
      ;我说呢，看着挺傲气。”吴悠不屑的瘪瘪嘴，虽然这些人对李沛和杨淮等人都很热情，但是掩饰不了那种优越感。
      ;喂，刘麻子，一边站站，别挡路啊。”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高个年轻人从外面进来，把刘善推了个趔趄。
      ;顾源，别没个轻重啊。”李沛扶住刘善，刘善要冲过去，又被他按住。
    顾源道，  ;他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呢。”
      ;嘴巴干净一点。”刘佳伟腾的站起来，何舟也站起身，走到刘善的身后，他们从小玩到大，除了有钱不能一起花，什么都是一起混，关系自是不必说。
    要是真要打架，他是肯定要上的。
      ;我就这么说了，你怎么的吧？”顾源被刘佳伟这样指着鼻子，脸上有点挂不住。
      ;你们这是干么事？给我点面子行不行？”周韵赶忙出来劝架，  ;顾源你也是的，要让路，直接说一声不行嘛，干嘛这么冲。刘善，你回自己位置去。”
      ;是啊，大家和气一点不好嘛。”另外一个脱了袄子穿着衬衫的年轻人过来劝架。
      ;顾源，你别弄得大家都不开心。”石玲玲出来说话了。
      ;干...”刘善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指着顾源的鼻子道，  ;给老子注意着点！”
    想了半天，他还是放不出什么像样的狠话，他家有钱，但是还是奈何不了对方。
      ;呸！”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顾源的唾沫飞到了刘善的脸上。
      ;我....”杨淮把袄子一脱，然后又把里面的西装和领带甩开，卷起衬衫的袖子，对着顾源道，  ;说吧，是群殴还是单挑！”
      ;什么意思？”群情激奋，顾源感到不妙。
    何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群殴是我们一群打你一个，单挑是你和刘善两个人的事情了。”
    大院的这帮人和李庄不一样，没这么抱团，他可不相信这帮人会为了顾源打群架，那是电影里才有的镜头。
    杨淮挑挑眉毛，大手一挥，  ;放刘善！”
    李沛松开刘善，刘善径直朝着顾源扑了过去，一时间鸡飞狗跳，其他人纷纷往墙角靠，躲的远远的。
      ;干你娘！以后手欠不欠了。”刘善把比他高一个头的顾源压在了地上，骑着顾源打，他最恨别人喊他刘麻子！他只是脸上有几个雀斑而已！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当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了！”
    感谢他老子对他忆苦思甜的教育，每年寒暑假，他都要被老子强行送到废品站锻炼那么一阶段时间，一人高的废旧轮胎都是他一个人搬。
      ;行了，差不多了。”李沛上前把他拉开，刘善这才松手，毕竟还是要顾忌一下对方的家庭背景。
      ;起来吧，第一局你输了，打架你不行，”杨淮走过去扶起来顾源，  ;喝酒行不行？”
      ;我跟你没完。”顾源对着去卫生间的刘善的背影喊。
      ;怎么没完？”潘应笑嘻嘻的问顾源，  ;不能学小时候，打不过就报告老师吧？”
    他跟顾源的关系不差，但是跟刘善的关系更好。
    顾源一噎，摸摸鼻子，摊出手心，  ;你看，都出血了！”
    石玲玲面无表情的道，  ;又没死人。”
      ;到底向着谁啊。”顾源越感憋屈。
    杨淮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鼻子，  ;看看，这不就没了嘛。”
    心里暗自夸赞刘善这小子不是没长脑子，那么气愤的情况下，也没朝着对方的脑袋使劲打，只招呼了胸口和肚子。
    李沛揽着他的肩膀，笑着道，  ;走吧，去卫生间洗洗，回头你要是不服气，就死劲灌酒，他酒量不好。”
    一招手，让站在门口瞅热闹的老板和服务员过来收拾卫生，自己推着顾源去了卫生间。
    包厢收拾好，饭菜、酒水上桌。
    吴悠和何舟碰杯，他看了一眼在那拼酒的顾源和刘善，他疑问的问，  ;我怎么看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就好了？”
    何舟道，  ;顾源闹开了，告诉家长，也不能把刘善怎么样，刘叔在省里、市里熟人多，刘善顶多挨刘叔一顿揍，可以后家里两方大人见面都不好看，还不如就这样忍气吞声了。”
    吴悠道，  ;你年纪轻轻都懂这么多了。”
    何舟道，  ;明摆着的啊。”
    饭局结束，周韵买单。
      ;去唱歌，我请客。”潘应提议。
    众人轰然响应。
    石玲玲和杨淮劝阻了要醉驾的，一起走路往ktv过去，反正没多远。
    何舟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走在最后。
    走在他前面的石玲玲停了脚步，突然回过头道，  ;怎么，装作不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何舟讪笑，对于这种不苟言笑的女孩子，他本能的有点发憷。
    恰好和他老娘是同一类人。
      ;我不和你招呼，你就不和我说话？”石玲玲反问。
      ;我喝多了。”何舟强行解释。
      ;何舟，快点。”潘应朝着这边喊。
      ;他们找我们了，快点。”何舟松口气，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潘应。
    潘应笑着问，  ;看上她了？”
      ;胡说呢。”何舟瞧了一眼在不远处的刘善，他怕刘善听见，刘善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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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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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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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