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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15 唇枪舌战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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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方上楼一方下楼,纵有丫鬟惊恐的高声提醒,仍是未能阻止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从事发到结束也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但说起来就没有那么简便了。
    季逸晨和宫灿一前一后甩掉尾巴回到茶楼向宓妃复命,将自己安排好的,打探好的的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宓妃,然后宓妃就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便领了他们兄弟两人离开茶楼,准备往西大街而去。
    说来宓妃还挺赶时间的,因此走得比较匆忙,下楼就跟阵风儿似的,季逸晨跟宫灿要护着宓妃,想当然他们也跟得紧,倒也没有太留意茶楼里上上下下的情况,好巧不巧的正好就跟楼下要上楼的主仆迎面撞上,还是一上一下面对面的那种。
    于是乎,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小姐——”
    “主子。”
    在突发情况下发出的尖叫声,那酸爽的穿透力,简直妥妥的有掀掉房顶的功力啊!
    饶是季逸晨跟宫灿两个大男人,他们眼见宓妃要被撞上,发出的声音都被盖得听不见,可见女人的尖叫声之响亮,实在是要切身体验过后才有话言权的。
    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转角处,宓妃在即将撞到迎面而来黄衣女子时候,双脚强行顿了顿,脚尖一个拧转控制自己的身体,凭借着自己超强的反射神经,宓妃愣是一脚踢在楼梯扶手之上,整个身体凌空而起,最后身姿轻盈的回落到二楼。
    紧跟在宓妃身后的季逸晨两兄弟反应也相当的迅猛,他们在宓妃强行顿住脚步的时候,也憋足了劲儿将自己的身体控制住,以免处于惯性作用力扑到宓妃的背上去。
    当宓妃凌空飞身而起之后,兄弟两人也不甘落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扭转自己的身体,愣是身手灵活的往后倒退了三四步。
    很多时候宓妃算得上是个看碟下菜的主儿,她的洁癖虽然没有陌殇那么的变态,但她也绝对是个不喜欢与旁人发生肢体接触的,能得她主动或被动亲近的人可真是不多。
    “难道今个儿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她今个儿这是干什么都与她犯冲?”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宓妃皱起好看的眉头如是在心中暗暗腹议着。琇書網
    特么她刚出新月别院不久,就在大街上撞到一个女人,道了歉还莫名其妙被迁了怒,现在又…呃,这话怎么说来的,她现在又差点儿撞到一个女人,难道她今天愣是跟女人犯冲?
    虽然在黄衣女子跟宓妃只差一点儿就面对面撞到一起的时候,宓妃果断的抽身闪了,并没有碰到那姑娘一根头发丝儿,但显然那黄衣姑娘的运气并不怎么好。
    为了达成心中所愿,解安琪这两天即便没有收到任何一点儿跟鬼域殿有关的消息,但这却丝毫都不影响她的计划。每天她必做的功课就是照着解思甜得来的那张画像,精心的妆扮自己,然后领着贴身侍女在灵川坞的大街小巷中来往的穿梭。
    只可惜她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居然一无所获,心里的着急不免就多了几分,再想到她父亲绝地山庄庄主解铮海传给她的密信,解安琪就只差没有着急得嘴角起泡了。
    她在绝地山庄隐忍了那么多年,自认她的身上没有一样是比嫡出大小姐解思甜逊色的,唯独她担了庶女之名,每每想到解思甜用出身来打压她,解安琪就恨得牙根直痒。
    然而,对于解思甜总拿嫡庶之分来说话,解安琪却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哪怕她是父亲解铮海最疼爱的女儿,父亲疼她比疼解思甜多,可解思甜那个女人却惯会讨好祖父,让她在祖父面前是连露脸儿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在父亲解铮海的帮助下露了脸,可任凭她使尽心机跟手段,祖父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不待见她,越想解安琪就越是恨毒了解思甜,总是想着解思甜要是死了就好了,那样就不怕她没有一个嫡出的身份。
    “这个女人…啧啧啧,难道觉得违和感倍增来着,敢情这个女人的穿着跟打扮竟与女装的她有六七分相似,这可真是有意思,很有意思。”宓妃稳住自己的身形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瞬不瞬的落到解安琪的脸上,越看她的嘴角就越弯,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却黑沉得似能将人的灵魂都给吸进去。
    纤细白晳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颚,宓妃的心里泛起各种各样的嘀咕,面上却是半点都没有显。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宓妃细细打量解安琪的眉眼,见她穿着一袭暖黄色的水袖束腰长裙,领口微立,腰身高束,宽大的云袖,长长的裙摆,大片的海棠花在长裙之上开得绚丽多姿,灿若天边的红霞。
    她双目湛湛有神,弯弯的柳叶眉,秀挺的瑶鼻,脸颊白里透红,嘴角两个梨涡更添几分动人的风情,三千青丝挽成朝霞云霓近香髻,发间戴着一整套红宝石头面,端得是明媚娇艳,俏丽若三春之桃。
    “一个两个都打扮成这样,上赶子的要往那家伙的面前倒腾,还真当姑奶奶是没有爪子的病猫?”
    “呵…”
    宓妃心里极不痛快的想着,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明媚了,只是那笑熟悉的人看了都控制不住的直打哆嗦啊!
    “原本姑奶奶今个儿没想要怎么着的,但现在么,送上门的女人不收拾,那岂不愧对了她与这个女人之间的这段缘分。”宓妃是个地道的行动派,一旦她决定下的事情,别说十匹马了,就是一千匹马也休想拉得回来。
    身体不听使唤从楼梯扶手之上倒翻下去,整个人在一瞬间坠空的时候,解安琪心中那个恼啊,那个怒啊,简直都无法用笔墨和语言来描绘形容了。
    在她跟宓妃要撞上的时候,她也下意识的想要让自己往上急步走的身体停下来,可她的脚都伸出去了,又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虽说最后宓妃成功的顿了一下,然后果断的避开了她,让得她们两个没有撞到一起。
    可结果却让解安琪相当相当的不满意,想她一个活脱脱的,鲜花一般儿的姑娘,就这么以投怀送抱的姿势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是不亏的吧,但那男人愣就闪身避开了。
    悲催的她那时候也是想要避开的,可坑爹的是在她倒退之时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形,以至于倒霉的从扶手上倒翻了出去。
    最最让解安琪不能接受的是,在她落下去的那个地方,下面正是茶楼老板挖的一个水池啊,里面不但种着红白两种荷花,还养了各色珍贵的鱼。
    若非如此,解安琪的贴身侍女小忧也不能发出那样惊恐的尖叫声,却不料平日里话比较少的侍女小草,机灵的大喊一声,“小姐用轻功啊!”
    呼——
    得了小草的提醒,解安琪也顾不上狼狈不狼狈了,她缓过神来,微微一提气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而后便避开下面的水池,身轻如燕的平安落到地上。
    光武大陆的人,无论男女几乎鲜少有不会武的,哪怕就是武功低一点儿,也难遇上没有半点身手的。
    解安琪自是不用说,她的武功修为并不比解思甜差,可就在意外发生的那会子,她竟然忘了自己会武这件事。
    “小姐您没事儿吧!”
    “小姐。”
    小忧小草眼见解安琪稳稳的落到地上,赶紧就转身跑下楼梯朝她飞奔过去,大大的眼里都是难掩的担心跟着急。
    “回去再收拾你们。”在外面解安琪是个非常善于伪装自己的人,惩罚奴仆这种事情她肯定不会做,那一定会影响她在世人心目中树立起来的完美形象。
    “是,小姐。”两侍女低下头,恭敬的应答,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即便刚才的意外跟她们扯不上半点的关系。
    “主子,这个女人……”虽说之前他们已经见过了妆扮得跟宓妃有三四分相像的女人,但楼下这个女人显然不是跟宓妃只有三四分相像而已,如果不是跟宓妃相熟之人,怕是得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吧!
    别说那些与宓妃不相熟的人会认错,就是他们这时常跟在宓妃身边的人,也难保就没有认错的时候。
    这,简直太危险了,那些女人的存在,简直就如同定时炸弹一般。
    “送上门来找虐的女人,不虐白不虐。”
    闻言,季逸晨跟宫灿都抽了抽嘴,偷偷抬眼瞄了瞄宓妃,实在拿不准宓妃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猜她会不会跟本王妃杠上?”
    “这个女人可比之前那个粉衣女子有脑子多了。”
    待宫灿话落,宓妃就扭头看了他一眼,粉唇轻抿听不出情绪的道:“的确。”
    “那主子打算怎么做?”
    “你猜。”
    季逸晨默,他要知道宓妃在打什么主意就好了。实在被宓妃盯得没办法,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的向宫灿求救。
    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解安琪这才有时间抬头向楼上看,宓妃迎视着她的目光,嘴角邪气的微微勾起,墨瞳如幽深的大海,一望望不到底,不过短短对视三秒,解安琪就略显狼狈的落退。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让人不可抗拒想要沉醉其中的同时,又散发着致命的危险,解安琪是真不敢再看下去。
    “真是个好危险的人。”袖中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解安琪不敢再看宓妃的眼睛,仿佛再看下去,她将在宓妃的眼中无所遁形,任何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都会被挖出来。
    太可怕了。
    “呵呵…”宓妃眯了眯眼,看着楼下的解安琪,不知怎的心里就是生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来。
    这虽是她与解安琪的初次见面,可当她捕捉到解安琪眼中划过的那道思量暗光之时,莫名的她竟然对解安琪起了杀意。
    清悦的笑声极是好听,宓妃扮作男装的时候,习惯性的也会将自己的声音也改变一下,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她自己不暴露,几乎没有人能看穿她是女儿身。
    “你笑什么?”
    “小爷想笑就笑,与你何干?”
    解安琪:“……”
    “小爷今个儿大约是出门没有看黄历,短短不过两个时辰之间,竟然就遇上了好几个相貌极为相似的姑娘,有意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有相似又有何奇怪的。”话虽是这样说,可宓妃的话仍是让解安琪心下不安起来。
    按照她的计划,灵川坞内现在少说也有八个鬼域殿的‘君王妃’了,难不成一次性的就让这个相貌惊为天人的男人都遇上了?
    想到她来这间茶楼的目的,解安琪再次鼓足勇气,抬起头细细的打量宓妃,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相传,赤焰神君素来都是以戴着玉制面具示人的,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整片大陆上却没有任何人言传赤焰神君相貌丑陋的。
    既然赤焰神君生得不丑,又被传得那么神秘,那么眼前这个相貌令人惊艳,气质出尘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赤焰神君呢?
    目前一直都没有鬼域殿的消息传到解安琪的耳中,这难免会让她多想一些,指不定赤焰神君早就到了灵川坞,只要他摘下面具露出真容,又有谁知晓他的身份?
    故,想到她就是冲着赤焰神君才来的这间茶楼,而这间茶楼里的客人,怎么看都只有以宓妃为首的这三个男人最为出众,解安琪心下就打起鼓来了。
    那赤焰神君不会不认得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君王妃,跟随在他左右的幽冥二司也不可能不认识他们的君王妃,可这三人看向她的目光一点异常之处都没有,难道他们当真不是?
    任凭解安琪想破了脑子,她都绝对想不到,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的确不是赤焰神君,但却是她费尽心思在扮演着的君王妃啊!
    “人有相似的确没什么奇怪的。”
    一听宓妃这话,解安琪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向宓妃,对她话里的言外之意充满了好奇。
    果不其然,宓妃倒也没有让她失望,话锋一转又道:“可如果同一个地方出现十个八个与鬼域殿赤焰神君的君王妃长得有四五分相像的女人,那就非常有意思了。”
    此话一落,顿时就在这间茶楼里掀起轩然大波,更犹如晴天一道雷霆霹雳凌空砸下,轰得众人都晕晕乎乎的。
    鬼域殿,他们不陌生。
    赤焰神君,他们虽然没有见过,但也耳熟能详啊!
    再说到前段时间突然出现的,那个被赤焰神君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君王妃,他们也是随口就能说上几句的好伐!
    实在是大陆上关于赤焰神君有多么多么的宠爱,纵容他的君王妃啊,而君王妃又如何如何的,反正那些流传出去的话,好的也有坏的也有,各种版本都有,当时陌殇听了异常震怒,反倒是宓妃一点儿都没有放在眼里,由着那些人去传,她只当没听到。
    是以,提到鬼域殿,又提到赤焰神君,再说到君王妃,这些原本在茶楼里喝茶的众人,就没有一个不伸长耳朵仔细听的。
    “小爷可是听说昨个儿鬼域殿已经进了城,此番随同赤焰神君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君王妃呢?”
    “你究竟是谁?”
    “小爷是谁,凭你,还没有资格知晓。”
    “你……”解安琪被宓妃噎了一下,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差不点就要失控的破口大骂,“别说赤焰神君的君王妃没人见过,就连赤焰神君见过人都极少,你倒是知道得挺多。”
    宓妃笑而不语,暗忖:这女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单就这转移注意力这招便用得不错。
    “有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小爷还真没兴趣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
    “呵呵。”解安琪冷笑一声,道:“你该不是心虚吧,明明就不曾见过鬼域殿的君王妃,偏在这里说什么遇到与君王妃有几分相似的人,本小姐看你就是在信口胡诌。”
    啪啪啪——
    宓妃抬起双手拍起掌起来,她冷声道:“小爷有何心虚的,这个时辰的西大街可热闹得很,赤焰神君指不定正带着他的君王妃在逛街淘宝呢,你们若是不相信小爷说的,自可以过去亲眼瞧一瞧。”
    不动声色的宓妃就将这个消息透露了出来,她可很期待下面一场戏上场的,而她定当也去客串热闹一下。
    “啧啧,看到你的这张脸,小爷其实很好奇,如果你被赤焰神君撞个正着,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眼见解安琪有些沉不住气的想要开口,宓妃又掐着点儿打断她,接着又道:“而且小爷也很好奇,你若此时去到西大街,再与那君王妃碰个面,小爷相信她指不定会认下你这个失散多年妹妹的。”
    宓妃最后半句话说得非常有喜感,让得很多人都忍不住喷笑出声,倘若面前这位小姐真的与那君王妃有五六分相似,很想就不让人想歪了。
    最最让他们心中起疑的是,楼上那位爷说了,他今个儿从出门到现在,已经碰上过好几个跟君王妃相似的女子,难不成全都是君王妃失散多年的‘妹妹’?
    一时间,不少人都将此事给阴谋化了?
    那‘刷刷刷’往解安琪身上扫的目光,几乎让她咬牙暴走,整个人都要气疯了。
    “走,你们随爷再去西大街逛逛,看看能不能赶上鬼域殿君王妃认妹妹或是认姐姐的感人场面。”
    “是,主子。”
    这厢宓妃也懒得往楼下走了,直接领着季逸晨跟宫灿就从二楼飞身离开,茶楼里短暂的沉寂过后,爆发出轰堂大笑声。
    旋即,茶楼里的人坐不住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西大街而去,至于目的是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小姐,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西大街。”咬着牙,解安琪恨声道。
    “是。”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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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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