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保护真田

    在立海大待了将近半个月，伤口好的差不多的黑发少年拆了蹦带脱了卫衣和普通学生一样，只是多带了一顶帽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几乎没有一个同学接近清水厌生，待在背后对着少年修长单薄的身影窃窃私语。尐説φ呅蛧
    真田弦一郎偶尔会大声呵斥道，但是时间久了他就发现这件事情越来越严重，网球部几个少年一合计，决定帮他交朋友。
    于是以往午休从来都随手买份饭团的清水厌生被迫拉上天台聚餐。
    立海大的天台非常漂亮，据说那些草木植被都是幸村精市自己一点一点种下来的，在别的学生眼里，这几早就是默认的幸村精市的地盘。
    这点幸村也十分苦恼，他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嫩绿的小叶子，笑容有些淡下去，“我只是想美观一下校园，刚好美化社的植物多出来了很多。”
    切原赤也一鼓一鼓着脸颊，往自己的嘴巴里塞米饭，顶着真田弦一郎严肃的脸，硬生生嚼满三十次。
    清水厌生坐在角落里咬了一口饭团，他数过了，基本上网球部正选的午餐都是以3:1:1的比例来准备的，谷类，肉类，蔬菜，每一口基本咀嚼三十下。
    黑发少年吃东西很快，柳莲二也不经意注意着他，清水厌生平均秒咀嚼两下，每一口咀嚼不会超过十五下，似乎没有带便当的习惯。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下他的袋子，里面是几个新品饭团，味道似乎不错，但是营养价值远没有自备好。
    “唔，清水前辈，我想吃饭团，我们交换吧。”接收到前辈们的眼神，切原赤也咽下嘴里的米饭和菜，把没有动过，特意分开来放在一边的混合便当拿出来。
    清水厌生拉了拉帽檐，手上还拿着半块饭团，他饭量很小，已经吃掉了一个，现在差不多饱了，所以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垂眸扫了一眼精致的纸袋，把里面没有动过的饭团都给他。
    “我走了。”
    仁王雅治拨了拨头发，这个动作他难得做起来，显得有点憨，他轻佻一笑，伸手拉住清水厌生的手，“别啊，一起再待会，聊聊天什么的。”
    清水厌生的网球打得不像一个新人，他第一次接触网球，却触发了超乎常人的天赋。
    这点连柳莲二都很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是不是装了什么芯片。
    “唔，那就随便聊点什么吧。”丸井文太吞下铜锣烧，和清水厌生相处意外和谐的胡狼也望着他。
    清水厌生张了张嘴想要离开，突然，他隐晦地瞥了一眼对面的教学楼，低声道，“现在，你们趴下！”
    幸村精市疑惑地看着他，“怎……”
    “砰——”
    一颗子.弹飞速袭来，划破空气，几乎没有给人任何喘息的时间袭向真田弦一郎。
    来不及了，清水厌生拽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真田，比他高上一点的清水厌生紧紧地抱住他往地上一滚。
    吃到一半的美味午餐早已在混乱中摔得稀巴烂，看不清原貌。
    还是躲慢了半拍，子弹划过腰侧的衬衫，一片刺眼的血红晕开，对面的人没有善罢甘休，而是准备射出下一发子弹。
    清水厌生轻轻喘息了一下，低声对着怀里的真田弦一郎开口，“不要站起来，趴下，一点点躲到楼梯口。”
    幸村精市心有余悸地睁大双眼靠住墙，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狠狠地一闭眼，一睁眼，感觉自己情绪稳定了后，冷静地看着同样已经缓过来的同伴们，有条不紊地让每个人冷静下来。
    “现在，暂时脱离危险。”柳莲二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教学楼，“虽然是消音枪，但是动静还是有的，他正在匿藏的几率是15，离开的几率是％85，引起了部分恐慌，最好的选择就是了离开。”
    清水厌生嘴角微微勾起一点点，很快就抿直了，确保暂时脱离危险的柳莲二淡定地记了记笔记，“刚刚清水嘴角比平时上扬了％7，可估计为没有。”
    清水厌生抿了抿唇，真田弦一郎心脏跳的厉害，子弹即将进入身体的那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面对死亡的恐惧。
    “清水，谢谢。”他语气诚恳地说道。
    几人也一一道谢，“真是了不起，厌生。”
    清水厌生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地把已经到鼻梁处的帽檐再次微微拉低，他转头离开没有说话。
    正午时间教室里没什么人，黑发少年把自己悄悄藏好的伤口掀起来看了一眼，疼痛的伤口还夹着一点点碎掉的石块，不处理会感染。
    他蹙了蹙眉，没有声张也没有做什么，低垂着眉眼从桌洞里拿出备用的衣服套在身上，似乎伤口盖上就没有了。
    平复了呼吸后，他拿出资料帮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画着数学小考的重点，修长的手握着笔杆落下清隽的字迹。
    阳光热烈而喜悦地覆盖在所有人身上，清水厌生的伤口有些疼痛，他皱了皱眉，猜测可能是流汗所以发炎了。伤口不大，他索性就不管，只是低头划分着重点。
    门口的走廊传来一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可能是某些学生回教室了，清水厌生随意地看了一眼脚步声越发接近的门口，就转移了注意力。
    “呼……找到了。”仁王雅治撑着膝盖朝他贱兮兮地勾唇一笑，看上去气喘吁吁的，俊美秀气的脸庞还带点灰尘。
    清水厌生皱了皱眉，拉开窗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仁王自顾自地上前，抬手准备摸摸他的腰。
    “你干什么！”清水厌生反射性扯开他把人禁锢在自己可以接触到的范围低声喝道。
    两个人离得很近，清水厌生精致的眸子里倒映出的东西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他脸上细密的小疤痕和漂亮的脸。
    仁王雅治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脸一红支支吾吾地交代，“那个，柳说你可能受伤了，让我给你送药和绷带……”
    他一边说一边眼神乱飘不敢看清水厌生，黑发少年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放开他，拿起对方送来的东西，“对不起……谢谢。”
    “没、没事。”
    仁王雅治扇了扇风，一想到清水厌生的脸和面对面的距离，整个人烧的不行，他一边在教室外面悄咪咪多待一会儿，一边和正在处理伤口的清水厌生尬聊。
    “那个……你伤的严不严重。”
    “今天那个开枪的人，到底是谁？”
    “对了，下午的晚训你受伤了可以不来。”
    清水厌生绑好绷带，纤细瘦弱的腰身围着绷带，他穿好卫衣，把染上血色的衬衣扔进书包里。
    然后打开门，沉声对着仁王雅治开口，“保护好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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