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谁是凶手？

    “朋友关系，火灾发生前，我儿子正在和她视频。”
    “有证据可以证明么？”
    “嗯。”
    莫默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视频时，他听到陈曦那有人喊着火就按下了录制键，不久前发到了他这里，“这是当时的视频。”
    警察接过手机看了会儿，“好的，你到了以后又发现什么异常么？”
    “门锁被灌了胶。”
    “没错，我们的勘察结果也是这个，陈小姐的门锁里被灌满了胶水，不管是里面还是外观，都没法儿打开。”警察将手机还了回去，“我们还发现，火是从一楼下面的储物间里燃起来的，里面塞满了很多被子和塑料物品。”
    “应该是有人蓄意谋害。”
    “我们也在怀疑这个，但这个小区位置偏僻，摄像头很久没换过，拍下来的画面全都是马赛克，根本没法儿辨认谁是凶手。”
    看来那人纵火之前，还特地来这里看过，确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才下手。
    莫沛琛眸色深邃，“我能帮到什么？”
    “具体的我们会调查下去，莫少只需要等陈小姐醒了以后，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结仇对象，我们也好做个筛查。”
    “嗯。”
    “好的，那下次再联系。”
    已经是夜里两点，医院走廊里空空荡荡，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动静都能听见。
    莫沛琛在原地站了会儿，没有选择回病房，而是坐在了长椅上。
    已经是第二次了。
    在山里，他目睹了陈曦狼狈不堪的坐在泥泞里，差点被活活冻死，而这回，那女人又险些被烧死在家里。
    不行，他必须把那个女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下一次会发生什么。
    “莫少，我帮你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吧。”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关怀的问了一句。
    莫沛琛很想说不用了，可是后背一片鲜血淋漓，要是不赶紧处理，恐怕会吓到莫默，还有那个女人。
    “好。”
    处理室——
    医生用剪刀剪开了他后背的衣服，皮肉已经和血粘成了一片，光是看着就觉得疼，“莫少，你之前派我查的事已经有消息了。”
    莫沛琛忍着痛，咬牙道：“说。”
    “我调出了Z市所有妇产科的资料，并没有陈柔小姐的生产记录，只查到了陈曦的。”
    “几月几号。”
    “三月七号。”
    三月？
    但陈柔把孩子抱回来的时候，说他的生日是五月。
    看来这些都是她为了掩人耳目随口编造的。
    他落在腿上的手指渐渐攥紧，关节发出了“咯咯”声。
    五年！
    他整整被隐瞒了五年，陈柔！
    “莫少，您控制一下情绪，后背又开始渗血了。”
    莫沛琛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回去，“赶紧处理。”
    他得回病房守着那个女人。
    折腾了二十分钟，莫大少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他疲惫的坐在病床边，看着陈曦沉沉的睡颜，一颗心彻底安定了下去。
    又是一次死里逃生。
    好在这女人还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面前。
    这就足够了。
    ……
    第二天十点。
    陈曦缓缓掀开了眼帘，阳光刺的她眼睛一阵酸痛，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了枕头上。
    她先是懵了一会儿，随后无数个画面涌了上来。
    视频，火灾，浓雾，还有……
    “莫沛琛！”
    “我在。”男人粗粝的大手将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回了被子，“别乱动。”
    陈曦呆呆的侧过脸。
    他眼珠上布满了红色血丝，下巴上冒出了一点胡茬，眉宇间的状态明显是一夜没睡。
    陈曦心里泛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愧疚，“莫先生，你又救了我一次。”
    莫沛琛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所以呢，要以身相许？”
    “呵呵，莫先生你可真幽默。”要是真以身相许，陈柔非得跟她拼命。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然呢？”
    男人神色莫辨，“嗯。”
    嗯？
    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陈曦感觉脚指头到头发丝都在诉说着不自在。
    “咳，那个……莫先生，莫默还好吧？”
    “不太好。”
    “啊？他怎么了？”
    “昨天视频完以后一直在哭，受了凉，发热了。”
    陈曦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是我的错。”
    “跟你没关系。”
    “那他吃药了么？有没有看医生。”
    “已经吃了退热药，没什么事。”
    陈曦觉得身心俱疲，“我觉得这次好了以后，得赶紧找个庙什么的拜拜，太倒霉了。”
    “你与其拜那个，倒不如想想跟谁结过仇。”
    结仇？
    她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你是说，这次是有人故意纵火？”
    “嗯。”
    “这就怪了，我没得罪过谁啊。”最多就一个陈柔，可那女人应该不至于放火烧死她吧。
    难道是那个被自己一脚踹中了裆部的色狼？
    也不至于吧，他这个时候应该在看守所里蹲着才对。
    等等，还有个人！
    “何穗。”
    “何穗。”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
    陈曦轻咬着下唇，眸色复杂，“可我们没有证据。”
    “总会有的，这件事交给我就行。”
    “那你伤怎么样了？”
    莫沛琛眉心微动，选择了否认，“没有受伤。”
    “别骗人，我昨天看到了，就在后背。”陈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到底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皮肉伤而已。”
    “抱歉，我好像不停的在给你惹麻烦。”
    “我说了，不是你的错。”男人从桌边拿起一杯水递给了她，“喝点。”
    陈曦伸手想去接，但手臂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莫大少体贴的将水杯凑到了她嘴边，“喝。”
    “谢谢。”心口像是有一头小鹿在撞，她脸颊泛红，耳根滚烫。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随便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脸红心跳。
    可她已经不是少女了，居然也会这么幼稚。
    “你现在住的地方已经被烧了，该找个新住处了。”
    “嗯，我确实早就想换了。”她现在手里已经有了点积蓄，可以换个更安全的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