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4章 不可兼得

    秦君沢？
    黄医生一愣。
    随即神情略有复杂。
    难怪说这话只能问他，不能问沈慕寒。
    这确实不能问。
    “楚小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秦君沢了？”
    “这个你别管了，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黄医生：“……哦。”
    他怎么隐隐觉得，沈总的头上，似是有绿光在闪烁呢？
    “这个……不能。”
    “为什么？”
    “因为药人血液里的药效，是不可再生的。”
    闻言，楚梓言一愣。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可再生……
    “这是什么意思？”
    黄医生缓缓道：“您可以这样理解，药人的躯体，就相当于是一种容器，而她的血液，是药，如果您真的有什么不测，需要跟石灵换血才能得到救治，而血液里的药性，是有限的。”
    “也就是说，跟您换血之后，石灵不再是药人，无法再去救治别人，反过来也是一样，她要是去救了别人，也无法救您。”
    楚梓言愣了愣，随即蹙了蹙眉。
    “这不是很荒谬？人体是不断在进行新陈代谢的，如果这些药效如果只是存在于她的血液内，那随着血液循环，药效不是也会慢慢消失。”
    “对。”
    黄医生摸了摸鼻子：“所以，石灵需要一直吃特制的药，需要维持自身的特殊体质。”
    楚梓言：……
    “现在也在吃？”
    “……从今天开始吧，她一直灌养的那种特质的药物，我们已经研究出来了。”黄医生解释道，“不过，这药方并不是我们给她定制的，而是她自己跟我们说的。”
    黄医生道：“之前我们和沈二少一起问了石灵很多的问题，这事是她自己跟我们说的，因为这药不仅是维持她药人的特质，也是自救。”
    楚梓言问道：“自救？她怎么了？”
    “楚小姐，药人的培育和炼制过程，很惨无人道……石灵从小吃药，身体已经对这些药物产生了依赖，必须要靠这些药才能维持自己身体的状态，不能长时间断掉的。”
    闻言，楚梓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她手臂上的那些陈年旧疤……”
    黄医生叹了口气：“大概，也是跟她成为药人受的折磨有关。”
    说完，黄医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惊慌道。
    “楚小姐，我跟您说得这些，您不会跟沈总说吧？”
    之前沈慕寒跟他打过招呼，说这些事别跟楚梓言说，以防让她产生心理压力。
    谁知道自己一时疏忽，居然给抖了个七七八八！
    楚梓言应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微微叹了口气。
    “希望……生完这个孩子，我能自己好起来吧。”
    “一定会的，楚小姐，您现在先别考虑太多，安心养胎就好。”
    黄医生低声安慰了一句。
    与此同时，他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没失口将最重要的那件事说出来。
    如果石灵换血救她的话，那么她自己……
    会死。
    ……
    ……
    在别墅休养了两天后，楚梓言便给云若尧和沈芷梦打了个电话，决定去自己的工作室看看进展怎么样了。
    锋毅开着车，载着她到了工作室。
    两个多星期没过来，这边的内部的装修有了很大的进展。
    楚梓言进去扫了一圈，发现基本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沈芷梦在室内设计这块，眼光确实不错。
    里面主要以白色和黑色为主，但是在细节的处理上，偶尔用亮色系加以浅浅的点缀。
    使整个工作室看起来既高大上，又不显得单调。
    比云若尧之前的那发廊风强了十八条街都不止。
    而云若尧已经解决了前台和运营还有小助理的一系列人员招聘，他一早就将人员资料都发给了楚梓言，让她过过关。
    如果没问题的话，一个星期后，就可以正式上岗了。
    不过楚梓言最关心的，还是她让沈芷梦找的两个设计师。
    这两人性格都有些怪癖，不怎么好请。
    之前听小梦说进展还不错，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搞定。
    楚梓言正思索，突然听见一声惊喜的呼唤。
    “小嫂子？！”
    她一转头，看见云若尧穿着一件红色的扎眼外套，戴着墨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而最关键的，是他的手中，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
    张扬的打扮，加上那束灿烂火红的玫瑰，简直是亮瞎了众人的眼。
    楚梓言蹙了蹙眉。
    “我靠，你走错片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