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肉身因果

    虽然灵宝的威能，的确是毁天灭地，但与仙府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刘玉凭直觉判断，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就算是在某些上古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中，承载着一部分大道规则的“通天灵宝”，也可能比仙府的等阶低。
    毕竟，仙府可是附带着一整个世界，还存在着自己独特的规则！
    虽然，这规则应该是残缺的......
    抚平心湖的涟漪，刘玉不再去想破败之剑的事情，又拿起了得自黑骨真人的黑幡法宝。
    “可惜、可惜。”
    打量了一会儿，他连道两声可惜。
    黑骨真人乃金丹后期魔修，本命法宝的威能自然无需多说，即使是已经破损了，依然可以感到其中强大的威能。
    那是远远超乎筑基级别的力量。
    “结丹之后的事情，还是交给结丹后的自己去办。”
    “以筑基期修士的身份，拿出一件强大的法宝太过冒险，即使自己已经是真传弟子。”
    “还是不要考验人性。”
    这样想着，刘玉将法宝收进储物袋，打算结丹后再做修复。
    随后，他开始清点一件件灵器。
    这一次收获颇多，其中极品灵器就有好几件，分别是：
    任红颜的朱红古琴、周子文的黑色节杖、无眉男修的黑幡灵器、唐天宝的土黄色飞剑、周子文的黑色小刀。
    这还只是极品灵器，上品灵器就更多了。
    “果然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望着眼前的一堆灵器，刘玉感慨道。
    这二十几年中，他也曾想过购置几件极品灵器，但一直空有灵石却无处购买。
    只是勉强买到了一件防御灵器“紫晶盾”，因为种种原因便再无所获。
    想不到外出一趟，一番算计之下，居然有如此收获。
    遥想炼气期时，极品法器都难以购买，除非冒险拿出大量灵石证明财力。
    刚筑基时，上品灵器也是稀有之物。
    但到了现在，刘玉极品灵器都有好几件，上品灵器、极品法器更是可以用“堆”来计算。
    “赢家通吃。”
    “有时候，这是一条不能失败的道路。”
    “失败的结果，往往便是死亡，很少能有重来的机会。”
    看着一堆战利品，刘玉面色凝重。
    虽然一直以来依靠击杀其他修士，都有着不小的收获，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有道是：国虽大，好战必忘。
    如果想依靠杀人夺宝这条路搜刮资源，很难说不会有失手的时候，到了那时......
    善泳者溺、好战必亡，无数的历史经验，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有着仙府作为依靠，只要稳妥走下去，先天比其他修士多出许多优势。
    完全没有必要，走这条最凶险的道路。
    只是有时候，不得不为之罢了！！
    “秋水、如烟两人，如今修为刚好到了筑基后期，已经可以发挥极品灵器的几分威能。”
    “或许，可以考虑以打折、赊账的方式.......”
    望着一堆灵器，刘玉心中渐渐有了打算。
    朱红古琴给他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纪如烟比较精通音律，此灵器正好适合此女。
    土黄飞剑虽然与江秋水的功法属性不太相合，但各方面表现都不错，给此女使用倒也不错。
    极品灵器可遇不可求，能得到就已经不错，不能太过严格要求，否则只会一无所获。
    至于黑色节杖，是一件少有的血道灵器，身边认识的修士，也只有冷月心精通此道了。
    嗯，这数十年中，冷月心一直积极向自己靠拢，或许可以考虑卖给此女。
    当然，不比江秋水、纪如烟两女，此女肯定是没有折扣了。
    极品灵器往往有价无视，不知多少筑基修士求而不得，更何况是极其稀少的血道灵器。
    能够全价卖给此女，已经是很大的一个人情了。
    而黑色小刀灵器，他打算自己炼化使用，作为一种补充手段。
    以刘玉现在精纯的法力和强大的神识，即使同时御使三件极品灵器也不在话下，若是完成了第九次魔火炼元，同时御使四件也问题不大。
    而普通筑基巅峰，能够同时御使两件极品灵器，就已经算是出类拔萃。
    “至于这些上品灵器和极品法器，直接售卖换成灵石的话，似乎也有些不划算。”
    望着眼前一堆法器灵器，刘玉陷入沉思。
    “或许，不需要售卖，可以留着以后另做他用。”
    “他日金丹大成，或可利用仙府独一无二的优势，培养出一批“死士”。”
    “直接听令于自己，专门做一些自己不方便亲手做的事情。”
    “比如说刺杀敌对修士，执行一些不为人知的任务，对一些反对自己的势力，实行“斩首”计划......”
    “金丹之后，已经拥有一些抵抗风险的实力。”
    “而且“存神妙法”，又有新的神识法术，初步具备了培养死士的条件。”
    挥手将一堆灵器法器收进储物袋，刘玉默默想道。
    随之，又有一個新的问题浮现，手下的死士队伍叫什么名字好呢？
    龙组？
    黑冰台？
    影密卫？
    罗网？
    一时没有想好，刘玉笑了笑。
    又拿起一个储物袋，开始清理唐天宝从秘境中采集的资源，一缕神识探入其中。
    “咦？！”
    神识观察清楚里面的情况，刘玉不由睁大了眼睛，对其中诸多的资源感到震惊。
    丹药、灵石、灵草、灵物、炼器材料......
    只是粗略估计一下，就至少价值十几二十万灵石，甚至还要更多。
    这还只是圣火教开始没落时，留下来的极少一部分遗产。
    并且每一百年，都能进入秘境之中，采集一波这样的资源！
    元婴宗门的底蕴，由此可见一斑。
    垄断了如此之多的资源，难怪除非宗派自身出问题，否则很少被治下的势力推翻。
    就拿元阳宗来说，即使天风老祖不出手，宗门中剩下的金丹长老与筑基修士，也足以解决青州的任何事情。
    即使所有修仙家族和中小宗门联合起来，也根本无法撼动。
    至于散修，完全不成气候，中小型修仙势力都不会放在眼里。
    “这......千年灵乳？！”
    刘玉观察到玉瓶上的字样，立刻神识一动将之取出，轻轻一扭拔开瓶塞。
    顿时，伴随着精纯的灵气，一股浓郁的清香弥漫于室内，令人闻之不由精神一振。
    仿佛，法力运转的速度都快了一丝丝。
    千年灵乳，筑基修士恢复法力的极品灵物。
    只需服用一滴，便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全部的法力。
    并且，能够在斗法中使用，几乎不需要炼化。
    就算是金丹真人，只要喝上一小口，也能恢复一半左右的法力。
    千年灵乳之上，还有万年灵乳，传闻元婴真君喝下一滴，都能恢复全部的法力。
    不过万年灵乳与千年灵乳，两者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大。
    在如今的修仙界中，万年灵乳已经基本绝迹，千年灵乳还偶尔有现身的传闻。
    按照修仙界公认的灵物品阶划分，千年灵乳只是二阶极品灵物。
    而万年灵乳，却是四阶极品灵物，对化神期修士都有效果，可就其中的差距之大。
    除了恢复法力之外，千年灵乳还有其它功效，比如说炼丹之时放入一滴，可小幅度提升一些炼丹成功率。
    “不错、不错。”
    刘玉非常满意。
    法力精纯有好处也有坏处，那就是相比普通修士，他的法力恢复起来更慢。
    有了这千年灵乳，就再也不惧持久战了。
    可惜，刘玉找遍了几个储物袋，也只发现了这一瓶千年灵乳。
    “看来秘境中的产出，也是十分稀少。”
    这样想着，他心中不由有些遗憾。
    千年灵乳这种珍稀资源，完全可以作为一张底牌，关键时刻甚至能逆转胜负，当然是越多越好。
    刘玉珍而重之将千年灵乳收入储物袋，放在一个熟悉的位置，以便需要之时能够更快拿出。
    接着，他又开始清点剩下的资源。
    目光快速掠过一种种资源，以他现在的丰富经验，一般的资源已经可以较为准确的判断出价值。
    陨日晶、金英石......
    “竟然有好几种炼制法宝的材料？！”
    “瘦死的骆驼，果然还是比马大啊。”
    刘玉心中感慨着，目光扫过眼前几种炼制法宝的材料。
    最终，停留在了一块拳头大小，呈琉璃红色的晶体上。
    陨日晶，传闻是大日偶然落下来的碎片，结合特殊的火属性灵气，历经漫长岁月演化所形成。
    就算是在上古之时，也是炼制火属法宝最顶阶的材料，对任何火属性功法的修士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至宝。
    只要能将陨日晶，炼制进本命法宝，实力立马就能大大增强。
    刘玉也是火属性功法的修士，此灵材对他的诱惑力可想而知。
    “圣火教总体偏向火属性功法，收藏有炼制火属性法宝的材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能够得到陨日晶，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惊喜！”
    “如果唐天宝不死，将来能结丹成功，有陨日晶炼制成法宝，又有破败之剑作为底牌，确实有那么一丝复兴圣火教的希望。”
    “当年天火真君，安排得确实很周全，但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刘玉将陨日晶用玉盒装好，收进了储物袋。
    这种最顶阶的火属性材料可遇不可求，足以作为将来本命法宝的主料。
    这样一来，以后收集其它材料，也就轻松许多了。
    能大大加快本命法宝炼制成的时间，有更多时间来培育法宝。
    除了陨日晶之外，还有其它几种火属性法宝材料。
    不过相比之下，就逊色太多了，只能勉强作为辅助材料使用。
    刘玉统统将之收好，本命法宝具体如何炼制，还是到时候再做打算。
    很快，他就计算出这一次的收获。
    不算三元果、破败之剑、千年灵乳、陨日晶等无价之宝，都足足价值十八万多灵石！
    十八万灵石！
    这么大一笔庞大的数量，就算金丹真人也会眼红！
    如果消息泄露了出去，刘玉睡觉都不能安稳。
    一般普通一点的法宝，价值也就在九万灵石左右，十八万灵石购买两件法宝都差不多了。
    纵然他对本命法宝的要求高一些，这么一大笔灵石，炼制本命法宝的资源也绰绰有余了。
    甚至结丹后的一段时间，都不用为灵石而发愁。
    一种种资源，差点让刘玉挑花了眼，足足小半个时辰后，这次清点才完成。
    最后，他将这些资源分门别类放入七个储物袋，收进仙府保存。
    有着玉丹堂源源不断的收入，刘玉目前并不缺少灵石。
    这一笔巨额资源，暂时不急着处理，待结丹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呼~”
    清点完收获，刘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湖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这一次收获实在太多，即使以他的心境，也需要一段时间平复。
    ……
    半刻钟后，刘玉总算恢复平静，闭上双眸开始修炼，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根本功法“青阳功”开始运转，一丝一毫耐心打磨法力修为。
    他一向重视这些修炼细节，纵然有着“魔火炼元”秘术可以精炼法力，可平时自己的水磨工夫也没有落下。
    如此双管齐下，结丹之时才会更加稳妥。
    丹成无悔！
    一但结成金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所以筑基期的修炼，刘玉一直选择稳扎稳打，绝不贪功冒进。
    要不然凭借着仙府，早就修炼到筑基巅峰了。
    而若是第一次尝试结丹失败，就算事后休养恢复过来，再次冲击金丹瓶颈，也失去凝结上品金丹的可能。
    具体的原因不得而知，从上古到如今，这个问题在修仙界众说纷坛，但没有让大家都满意的答案。
    花了两个时辰，用来打磨法力修为。
    刘玉休息了一会儿，又从储物袋取出一个绿色小壶，抬手就是数道法决打在其上。
    绿色小壶名为“邀月壶”，比之前的“纳星盒”品质更高，能够储存高出星辰之力半个层级的“太阴之力”，而且保存半个月不是问题。
    随着法决打出，邀月壶表面立刻闪耀淡淡的灵光。
    “咔嚓”
    随后，像是打开了某个机关，丝丝缕缕银色的光华，逐渐从壶嘴飘荡而出。
    丝丝银色光华刚一出现，室内的温度被骤然降低了许多，一些物品的表面上，更是瞬间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随着从壶嘴飘出的银华增多，冰霜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厚。
    正是太阴之力！
    太阴之力蕴含着极寒特性，不过极寒也只是其诸多特性之一。
    刘玉用太阴之力修炼了十几年，吸收大量的太阴之力，法力这才带有了一丝极寒特性。
    不过比之太阴之力所附带的极寒，目前还是差得太远。
    “滋滋”
    听着耳边冰霜不断凝结的声音，刘玉不敢怠慢，立刻掐动法诀停止邀月壶输出太阴之力。
    即使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一次性也承受不了太多太阴之力。
    一旦超过承受的极限，轻则气血衰败元气大损，重则直接陨落也有很大可能。
    在这个即将冲击金丹瓶颈的关头，肉身最好还是不要出现损伤，故而刘玉修炼之时格外小心。
    尽管能够承受七缕太阴之力，但他每次修炼之时，最多一次性吸收五缕。
    不求突飞猛进，但求稳健安全。
    刘玉闭上眼眸，炼体功法“星辰真身”轰然运转，体型陡然增长到一丈左右。
    “撕拉”
    脆弱的衣衫，无法承受突然爆发的巨力，四分五裂化为碎片。
    那古铜色的皮肤，还有一块块宛如铜浇铁铸，充满力量美感的肌肉，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胸膛之上，功法第一层繁星阶段开辟出来的九处大穴，瞬间亮起银色光华。
    九处大穴的灵光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完美闭环的圆形图案，像是一轮皓月一般！
    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圆形图案上半部分灵光比较明亮，下半部分明显暗淡了许多。
    远远看去，就像不完美的“半月”。
    这与“星辰真身”第二层，皓月阶段的修炼进度相符，刘玉目前只修炼到一半。
    若是皓月阶段修炼圆满，胸膛圆形图案就会完全被点亮，形如一轮皓月。
    随着功法的运行，刘玉胸膛的圆形图案亮起银色光华，体表各处却闪耀蔚蓝灵光。
    五缕太阴之力，像是受到某种牵引，先后缓缓飘向他的胸膛，进入圆形图案之中。
    肉眼可见，刘玉眉上凝结了几朵霜花，呼出的气呈白雾状十分明显。
    不过表面虽然如此，但他体内却安然无恙。
    澎湃旺盛的气血之力，就足以抵抗一部分极寒，再有带着星辰之力特性的蔚蓝灵光，护住四肢百骸及经脉，倒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炼化吸收太阴之力的过程，刘玉已经非常熟练，在他小心翼翼的操控下，根本不可能出现意外。
    每一缕太阴之力被炼化，圆形图案明亮的部分就会上涨一丝。
    有着仙府提供的太阴之力，只要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去，尽管点亮“皓月”的进度缓慢，但终究有成功的一日。
    “聚气凝神，抱元守一。”
    忍受着肉身上，那仿佛冻彻骨髓的寒冷，刘玉紧紧守护心中的清明，不断运转功法炼化太阴之力。
    “呼”
    一口气冰冷的寒气吐出，所过之所冰霜凝结，空气中甚至都出现了冰晶。
    轰！！！
    刘玉猛然睁开双眸，体内澎湃滚烫的气血汹涌，阵阵热量自气血之中升腾。
    肉身中，那股冻入骨髓的寒冷，在炽热气血的抵消下飞速瓦解，眉上的霜花也如冰雪般消融。
    “嘶~”
    刘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身体逐渐回暖，站起身来开始练习起了“流星拳”。
    刹那间，
    拳影重重，劲风阵阵。
    房间之内，似有虎豹雷音响起，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刘玉挥汗如雨，一直练习“星辰真身”附带的几种搏击之法半个时辰，肉身之中的寒意才彻底褪去。
    接下来，他又花费两个时辰修炼“存神妙法”，此次修炼方才彻底结束。
    ……
    ……
    “踏踏”
    刘玉赤裸着上身，缓缓走下楼梯。
    “公子，温水已经准备好了。”
    “还有两位夫人，都在一楼等候已久。”
    见主人出现，燕舞立马躬身行礼，然后恭敬说道。
    驻颜有术，她的容颜相比三十年前，并无多大变化。
    只是眉梢眼角，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一丝沧桑。
    “嗯。”
    刘玉淡淡应了一声，径直向盥洗室走去。
    燕舞见状，连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望着前方高大魁梧的背影，她偷偷打量那古铜色的皮肤、铜浇铁铸般的肌肉，眼中闪过一丝迷醉之色。
    随后，便是深深的落寞。
    这么多年过去，莺歌燕舞还没能得到刘玉的“宠幸”，依然还是处子之身，成了不折不扣的“老牌女修”。
    侍妾是主人的财产，没有主人的允许，她们连失去“贞洁”的资格都没有。
    莺歌燕舞也曾骚动过，但是一想到“青阳老魔”的手段，顿时不敢逾越半分规矩。
    否则，她们害怕生不如死！
    ……
    “师兄”
    “夫君”
    见刘玉出现，江秋水、纪如烟皆是起身道。
    “坐吧，无需客气。”
    刘玉轻轻颔首，走到主位上坐下，这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黑袍。
    “莺歌燕舞，你们下去吧。”
    他随口吩咐道。
    “是，公子。”
    一直站着的莺歌燕舞，闻言躬身行了一礼，缓缓退出阁楼。
    “师妹，各处玉丹堂近来如何，经营可还顺利。”
    接过纪如烟递过来的茶杯，刘玉随意问道。
    “以前还时常会有不顺之事，但自从师兄成为真传弟子之后，就几乎没有遇到难题了。”
    “我们的玉丹堂，都开设在宗门辐射力较强的修仙者聚集地，遇事通过宗门渠道总能解决。”
    “故而没有不长眼势力，胆敢来找我们麻烦。”
    谈起玉丹堂经营，江秋水了然于胸，淡然回答：
    刘玉所问出的问题，她基本都回答得上来，显然十分用心。
    纪如烟嘴唇微微嘟起，低头看着茶杯，似乎其上有什么非常精彩的东西。
    每一次谈起经营方面的问题，她都有一种深深危机感，感觉自己不如江秋水。
    她也曾努力过，可因为不是元阳宗修士，说出的话并不好使，而且在这方面也确实没有天赋。
    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对方却总是能解决！
    久而久之，纪如烟也渐渐失去了，经常去玉丹堂的热情。
    “此次外出游历，我也算小有收获，收获了几件灵器。”
    “秋水、如烟，这两件灵器你们就分别拿去防身吧。”
    见聊得差不多了，刘玉一摸储物袋取出朱红古琴与土黄飞剑，接着介绍道：
    “剑名含光，乃是极其珍贵的极品灵器。”
    “虽然属性不太相合，但能攻能守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比较适合稳扎稳打。”
    “这把含光剑，秋水你且拿去防身，三千灵石先记在账上。”
    说着，刘玉将土黄色飞剑递向江秋水。
    得自唐天宝的这把飞剑灵器，剑身并没有名字，含光之名是他随口取的。
    “极品灵器”
    “多谢师兄！”
    江秋水接过含光剑轻声道谢，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妩媚。
    随后，她便拿着含光剑细细打量。
    虽然对筑基期修士而言，极品灵器珍贵非常，但两人都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太过客气就显得生分。
    “琴名古凰，同样是极品灵器。”
    “此琴是少有的音道灵器，若是精通音律的修士持有，能够发出极其全面的功效，实力大增不再话下。”
    “如烟伱精通音律，就拿去防身吧，三千灵石也记在账上。”
    说着，刘玉将朱红古琴递给纪如烟。
    “多谢夫君~”
    眼中黯然消失，纪如烟惊喜的道谢。
    原本江秋水拿到极品灵器，她以为自己定然不如对方，没有想到夫君一视同仁。
    另一边，见对方也有极品灵器，江秋水虽然还是面容满面，但不知为何却觉得没有方才开心了。
    看着两女打量各自的灵器，刘玉微微一笑。
    就算以三千灵石的价格，将两件灵器交给两女，两女短时内也不可能还上。
    以江秋水的能力，还有可能二十年内还清。
    但纪如烟的话，却反而越欠越多，五十年内是没有希望了。
    如果只是从利益的角度考量，这显然是十分不智的。
    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一直保持绝对理性的状态，就一定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雖然刘玉一向認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两女现在也算是他的女人，在不影响到自己的前提下，还是希望她们过得好一点，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不要因为意外而陨落。
    之所以不直接赐予，还是希望她们不要忘记，这修仙界是个什么样子的。
    不要以为待在自己身边就安枕无忧，自己不会无偿给予。
    在这样的思想下，就算最差劲的纪如烟，也在学习如何赚取灵石，斗法方面也没有落下。
    ……
    ……
    云霞山，
    山间竹亭。
    一女抚琴，一女舞剑，一人欣赏。
    “叮铃铃~”
    “咻咻”“咻咻”
    刘玉听着耳边的琴音，看着江秋水优雅的舞着剑，不禁暗暗点头。
    琴音剑声中，一曲终究落幕。
    “夫君，妾身这首“春庭雪”如何？！”
    纪如烟按着琴弦，期待的问道。
    江秋水也望了过来，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啪啪啪。”
    “不错、不错。”
    “秋水、如烟，你们剑术和琴艺都非常好。”
    刘玉鼓掌，夸奖了几句，随后柔声道：
    “时間不早了，你们先回去炼化灵器，我要一个人静静。”
    两女闻言皆是乖巧点头，虽然很想再呆一会儿，但刘玉一向说一不二，认真起来她们也不敢违逆。
    目送江秋水和纪如烟离去，刘玉转過身，欣赏山间景色。
    此时的季节，正值秋冬之交。
    山间各处，尽是泛黄掉落一地的落叶，日光照射在落叶上，满地枯黄一览无余。
    “结丹前的诸多准备，都已经差不多完成。”
    “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
    “唉~”
    看着满山落叶，刘玉忽然闪过这个念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绽灵花开之日，疾风亦有归途。”
    他喃喃自语，目光变得深邃悠远，陷入了回忆之中。
    “是时候去了结，此世肉身的因果了。”
    “不知刘家，是否还有血脉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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