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信王代行祭天

    众多的文武官员，盛大的场景，庄重的鼓乐声，隆隆的礼炮声，一起组成恢宏大气的迎驾典礼。
    望着这一切，朱由校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十分矛盾的，作为帝王，他拥有无上的权力，享受着人世间最光彩绚烂的荣华和最高规格的礼仪，所有人在他面前必须俯首下跪，感受高高在上、万人膜拜的尊福这场盛大的典礼，不仅充分宣耀了他的武功，也彰显鳞王的威严，但是，耗费也是巨繁的，在这个朝廷并不富裕、还十分缺钱的时候办这么一场仪式，心里还是心疼的。
    他的眼里不过是个虚荣而已，没必要这么铺张。何况，他没有完成合围努尔哈赤的战略目标，没有给予女真人致命的打击，还把带去的五千精骑全军覆没，这是极不光彩的。
    平心而论，这次战果虽然不大，但是战略意义却不可估量，因为努尔哈赤集中所有力量进入中原，造成后方空虚，袁崇焕、曹文诏袭扰后方，破坏女真
    但是，既然办了也无话可，要怪只怪自己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们会私底下这么做了。
    面对跪在地上的众多文物大臣，他也只好顺水人情，在阿巴亥的搀扶下走下銮驾，走到朱由检跟前，弯下腰扶起，言道：“五弟长大了，朕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有劳五弟费心了。”
    朱由检深深的恭拜，道：“皇兄言重了，臣弟年幼无知，不懂朝政，全赖两位阁臣及大臣们鼎立辅助，臣弟才能不负陛下重停”
    朱由校“呵呵”一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群臣尽心，五弟用心，朕放心。你长大了。”完，他平抬起手，对众臣道：“诸位臣工辛苦了，都平身吧！”
    众臣闻声叩谢，“谢陛下隆恩！”
    大臣们起身，在德胜门的迎驾仪式算是结束了，孙承宗便禀拜道：“陛下得胜归来，鸿昌运，功利千秋，是千古圣武明君，比肩先祖，请陛下移驾，前往坛祭拜上苍。”
    朱由校笑道：“孙师傅言重了，先祖文功武德，彪炳千古，朕岂敢与之相比？去坛的事就免了，还是回宫去吧！”
    按照他们的迎驾章程，前往坛祭是第二道程序，礼部官员在那里早已准备就绪，只等皇帝驾临。
    但是孙承宗没想到皇帝会不去，这就尴尬了，于是劝道：“陛下亲征，功高烁今，岂可不祷告上苍，祈佑太庙？”
    朱由校摇首道：“待平定辽东，生擒努尔哈赤，朕定当到太庙祈佑列祖列宗，祷告上庇护大明。今朕有失土之责，每每想起是夜不能寐，夙夜忧叹，深愧祖宗戎马所拓江山在朕的手上有了闪失。朕无颜祭，拜谒太庙，唯有励志『操』劳，重振大明，复先祖基业，才敢登入庙。”
    孙承宗很是为难，徐光启也认为不合适，祭拜庙是庆典的重要一项，如果不去祭拜庙，不仅不符合礼制，也是缺少了庆典的和重要『性』，但皇帝心意已决，又如何劝的动皇帝呢？
    正在孙承宗两难之际，徐光启忽然开口，禀道：“陛下既然不愿祭拜庙，就请信王代行，陛下毕竟是凯旋而归，有功祖上，也应到太庙高慰先祖。”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孙承宗的赞同，他也附声道：“孙阁老所言极是，信王聪慧仁德，是先皇亲子，陛下胞弟，可代陛下祭拜庙。”
    这的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省去了皇帝躬亲祭拜庙，又不至于废礼。
    朱由校会心的笑了，也点头赞同，道：“徐阁老所言甚好，就让五弟代朕去吧！”
    在他面前的朱由检可吓坏了，惶恐的打了个冷战，体内的汗水一下子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倾泄渗出，额头上也挂上零点汗珠，惊惧的他俯身推却道：“臣弟何德何能，安敢僭越？请皇兄收回成命。”
    “古有代子行祭之事，五弟何故忧惧，尽管去吧！”朱由校安慰的。
    “代子祭，多为太子，或是国母，臣弟一藩王，从古自今未有藩王代行子祭，陛下之命臣弟不敢遵从！”朱由检完，又战兢跪下，不受旨。
    他的一番话，立刻让徐光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想是个万全之策，却没想到身份有别，不是皇帝至亲就可以随便祭拜祖的。都怪前几代皇帝太懒了，满朝文武换了几茬都没祭活动了，以至于对这方面的礼仪都生疏。
    徐光启骇然的急忙下跪，惶恐不安的磕头请罪，“微臣糊涂，微臣有罪，微臣…”
    孙承宗也跟着跪下请罪，“老臣也是一时糊涂，竟犯了僭越之罪，实是死罪……”
    在这个庆典中，一个藩王，两个重臣在他磕头请罪，感觉别别扭扭，何况他对古代僵化的礼仪本就不屑一顾，只是付之一笑，摆摆手道：“两位爱卿不必自责，五弟也不要害怕，朕也是有意让你代朕行之。虽然先朝无例可循，但是可以从本朝开始呀！朕就破这个例，后世可效仿之。当前，朕尚无皇后，也无一子，信王与朕同为先皇之子，是朕至亲兄弟，所以非信王不可代朕。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信王听旨，代朕前往坛祭，后入太庙拜谒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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