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招兵（两章合一）

    大力从云南府回到了军营，向沐天波报告了细节。沐天波让大力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了。沐天波都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不到晨时沐天波就起床了，今天是招兵的大日子，来应招的人都是拖家带口。对于这些平民来说，这不光是能吃饱饭，还是能改变家里的日子。
    营房的大门外，现在已经人头涌动了。张立功安排的很好，由郑千户带队维持现场，一个个在排队。人群中不时有声音冒出来。
      ;强哥，你表弟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
    强哥说道：  ;我表弟怎么可能骗我，你没看到这么多人在排队吗？听说要招四万人啊，选上了还能让两个家属进入沐公爷的工厂呢？  ;
      ;你知道要怎么选吗？  ;
      ;有跑步，还有站着不动，还有。。。。。。我也忘了。  ;
    站在强哥前面的兄弟说道：  ;强哥！我叫小明，你家表弟现在响银多少啊？还有家属进入厂响银又是多少啊！  ;
    强哥笑着说道：  ;兄弟啊！只要你进了军营，以后连衣服都不要买啦！每天还有一顿肉。大头兵响银是1两，我表弟是二两，他老婆和他兄弟在工厂月银是5钱。都是包吃包住。我听我兄弟说里面的地都是光滑滑的，就是厕所都比我们的家还要干净，还有那个浴室，晚上洗澡特舒服。  ;
      ;那不是是仙境了吗？  ;小明说道。
    强哥说道：  ;兄弟啊！我那表弟是不会骗我的。但一切的关键是我们要选上，不然家属是进不了工厂的。  ;
      ;我一定会选上的，  ;小明坚定地说道。
    向这样的对话每个排队的队伍都在询问着。  ;少爷！少爷！外面好多人啊！都把军营围起来了呢！  ;小满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沐天波笑着说：  ;你这丫头，一大早，跑得不累吗？早饭吃了吗？坐下一起！  ;
      ;才不累了，雨水姐姐说，今天是少爷的大日子，所以我天没亮就起床了，现在外面好多人啊，  ;小满一脸关切的说道。
    雨水白了一眼小满，心里想，这丫头以后还是少说话，不然什么话都保不住。雨水一脸淡然的说道：  ;少爷！别听小满乱说，我昨晚只是说今天很重要，没有多说什么？  ;雨水怕坏了少爷的事情。
    沐天波微笑的说：  ;没有关系的，今天本来就是重要的日子，我们的军营和工厂都要人，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所以算是双向选择吧！你们今天就不要乱跑了，今天人很多，会有点乱。过会到阮南那报道，今天要人帮忙。  ;
      ;知道了，少爷！  ;
      ;是，少爷！  ;
    吃完早饭后，来到了操场上。张立功他们正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沐天波走到张立功身旁，说：  ;张叔！听说今天来了很多人？  ;
      ;恩，今天外面现在至少5万人，郑峰说还在增加中，看来我们的兵源是没有问题了，  ;张立功笑嘻嘻的说道。
    沐天波说：  ;张叔，你看这帮人一定是一大早就来了，他们大部分都没有吃早饭，您看我们让营房的伙夫多准备点馒头和稀饭，别让这帮人饿着。您看了？  ;
    ‘’好，我马上安排。我看招4万人今天一天就差不多了，要是多的怎么办啊？’
    ‘’没事，再多一倍也没问题，集中训练，条件差一点的先当辅兵。‘’
      ;行！我去安排了，过会就要开始了。  ;张立功去安排伙夫去了。
    对沐天波来说，就是10万人都不会觉得多，反正现在也不缺银子，地方又够。只是有点担心训练跟不上。
    操场外现在人山人海，现在至少有20万人在等待着。不光有当兵的，有的远地方来的，家属也跟着来了。沐天波为了此次招兵，在云南各府都有贴告示，条件和待遇写的清清楚楚。现在这个年头，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沐天波招兵，不光要当兵的，选上还能有二个家属到工厂，还能安排吃住，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神仙的日子啊。
    在家属区，有一个小女孩子在焦急地等待着。两眼一直向排队的队伍看着。旁边有位老婆婆，看着这位小女孩，看样子十四五岁，衣服虽然干净，但下身至少有二处破洞，脸上白白的，就像病中似的。老婆婆好心地说道：  ;姑娘！你是和谁一起来的啊？给，这是白面馒头，你早上还没吃吧？  ;
    姑娘说道：  ;谢谢大娘！我是陪我哥哥来的，我能  ;我能  ;把这个馒头给我哥吗？  ;这位姑娘越说声音越小。
      ;你就叫我李大娘吧！给，再给你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  ;李大娘叹气道。
    小姑娘快速的拿着馒头跑向招兵处，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的哥哥。  ;哥！给，这是位好心的大娘给的，给了我二个了？  ;
      ;小晨，替我谢谢这位大娘！我们一人一个。  ;
      ;哥！你吃吧！不然待会没有力气的，我不饿，我昨晚吃的饱了！  ;
    小晨的哥哥两眼发红，手上拿着馒头在吃着。看着他的妹妹走向另一侧，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当上兵，这样他和他的妹妹就能安家了。
    小晨走向李大娘旁边，笑呵呵的说：  ;谢谢您！李大娘！我叫小晨。  ;
      ;这丫头，两个馒头有啥客气的，我和你说啊，只要你哥能当上兵啊，以后你和你哥就能过上好日子啦！  ;
      ;李大娘，你是陪着你儿子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啊？  ;
      ;小晨啊，我有二个儿子，我大儿子早就在军营里了，我大媳夫和我那老头子都在军营的工厂帮工了，都是托了我大儿子的福啊，现在他们3个人一个月就能拿到2两银子，我听我那老头子说了，那里面简直就是皇宫，如果这下我小儿子能选上的话，我们一家就能在军营团聚了。  ;李大娘开心的说道。
    小晨疑惑的问题:  ;工厂也要女的？向我这样的行吗？  ;
      ;要！怎么不要，我那大媳夫就在那个花露水厂上工，活也不累，天天就是忙着晒花和捡花。里面都是当兵的家属，里面有家属区，全是沐公爷盖好的房子，不要钱。  ;李大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晨此时在想，哥哥要是能选上该多好啊，这样她就不会和哥哥分开了。就在小晨胡思乱想中，听到人群中有人叫喊到  ;大家排好队啊，国公爷知道大家一大早就赶路，有的人没有吃早饭，都到我这领馒头和稀饭哦！一人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不要乱！  ;
      ;排好队哦！发馒头喽！  ;
    小晨这时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旁边的李大脸关心的说：  ;小晨你怎么了?  ;
    小晨擦着眼泪说：  ;李大娘，没事，我是有沙子到我眼睛里了。  ;小晨不会和别人说是因为她和她哥已经3天没有吃到热呼呼的馒头和稀饭了，当她看到有免费的馒头和稀饭，她知道她哥哥就能吃饱了，这样就有力气了。
    就在小晨端着稀饭拿着馒头的时候，她的哥哥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说道：  ;小晨，给！这是刚刚出锅的馒头和稀饭，我已经喝了一碗了，吃了4个馒头了，我们那边管吃饱了。  ;
    小晨看到哥哥端着的稀饭和拿着的馒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止不住的往下滴。小晨哥哥知道这几天没有吃饱过，看到妹妹哭泣的样子，心里像是刀从心中划过似的，他已经听到身边的人说过，只要进了军营，不光管吃管住，还能让自己的妹子进入家属区。这样他们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小晨，放心吧！哥一定会选进去的。  ;
      ;恩，哥，你吃吧！我这边也发了。对了哥！这是早上给馒头的李大娘，  ;小晨说道。
      ;李大娘，谢谢您的馒头！我叫大牛，以后有啥事你招呼声！  ;大牛说道。
    李大娘看到这兄妹俩，平静地说道：  ;大牛，你放心的去，我会在外面陪着你妹妹的。  ;
      ;那行！谢谢李大娘了，小晨，我先过去了。  ;大牛端着稀饭拿着馒头走了。大牛身高接近1米8，170斤，一顿饭能吃20个馒头，就是因为太能吃了，所以一直找不到活干，带着妹妹到处打短工，饱一顿饥一顿的过了3年。这次正好听到这边招兵，不光给银子，还能安排家属。所以就一大早就来了，但他们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来。
    大牛和小晨是幸运的，这群人中会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这个年头要当兵的，都是家里过不下去的，要么就是出事的。好男不当兵啊！
    大牛进入了操场，首先是登记信息，大牛把出生地，家庭人员，特长都一一的报给了登记官，大牛的特长就是打铁，然后拿到了一个号码牌，上面写着3622号。
    走到另一处，这是练站立的区域，每个人至少要站半个时晨，大牛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他在想，难道就这么简单？半个时晨后，会在他的号码牌上写着分数，大牛得分是80分，20分失分的原因是左右分不清。
    下面就是5里跑步，大牛跟在人群中奔跑着，现场是100人一队，这个对大牛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跑回到操场集结处，大牛是脸不红，心不跳。这一项大牛得了100分。
    最后一项就是对打，每个应征的人都会安排一位士兵对打，自由搏击。如果能在1分钟内把士兵打倒，就能得100分，如果10秒内被士兵打倒得10分，20秒20分，以此类推！大牛表现不错，直到过了1分钟才被打倒，得了60分。
    加上他的特长打铁，加了30分，平均分90分。当最后一位考官在他那牌子上写下90分的时候，考官说到：  ;大牛，你已经被选上了，拿好你的牌子，然后你带着你家属到那边，看到没？上面写着报到处就是。  ;
    大牛这是还是晕呼呼的，反应过来后，说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大牛发疯的奔跑着，边跑边叫喊着：  ;我选上啦！我选上啦！  ;对大牛来说，此刻压力得到释放。大牛来到家属等待区，看到小晨在东张西望着，快速地跑向他妹妹身边，一下就把小晨抱起来，哭着说道：  ;小晨，你哥我选上啦！选上啦！  ;对大牛来说，这时候的眼泪是幸福的泪水，是开心的泪水。
      ;真的啊！哥！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行的。  ;小晨紧紧的抱着他哥哥的手臂。
      ;恭喜你们兄妹了！  ;李大娘在旁边说道。
    大牛放下了小晨，笑着对李大娘说：  ;谢谢你！李大娘，你儿子也会选上的。  ;
      ;好！好！也谢谢你们。  ;
      ;李大娘！我先带小晨进去了，现在要办入住。  ;大牛说道。
    大牛牵着小晨的手，走进了操场，操场上进行着考核，他们一直走到报到处。大牛拿出了号码牌，然后登记员重新作了二张卡片。上面有大牛队伍的信息，他妹所在的工厂信息，还有家属区的号码。
    登记员从边上叫来一位大婶，把二张卡片交给她后，让大牛跟着她就行了。
    大婶笑嘻嘻对着他们说：  ;我夫家姓徐，你们叫我徐大婶就行了。现在我先带你们去家属区，我是你们所在家属区的区长。大牛，你是分配到魏千户所，后天早上到操场辰时到西北角报到。小晨，你是分配到服装厂，你后天辰时到楼下等，有人会带你去的。
    你们现在走的路，叫水泥路，下雨天也不会弄脏你们的鞋。小晨？后天你哥就要进兵营，十天才能回一次家，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可以找我，小区里有一个家属之家，我白天基本上就待在那。
    你们分配的房子是6幢302，我们这边的家属区全是楼房，里面全是新的，你们直接就可以入住了。给！这是你们的卡片，也叫身份证，你们要配带在身上，保管好，在这里面没有银子没关系，但不能没有这身份证，凭它直接可以吃住和买东西。
    我现在先带你们去浴室，先洗澡，更换衣服。然后你们到家属之家找我，我再安排你们。  ;
    一路上，徐大婶不停的在说，大牛和小晨听的很认真。就怕少听一句。今天的阳光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