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会造手榴弹吗？

    排指挥部门口，萧逸飞、蝶儿和杜有德三人受到新四军和民兵们英雄般的欢迎。
    方刚排长用力拍萧逸飞的肩膀，大笑：“人鬼大，是英雄，我喜欢！”
    萧逸飞笑：“这下总该相信我们了吧？”
    方刚排长大笑：“相信，相信！了不起，了不起啊！”
    萧逸飞：“我们三个人想组建游击队，我们要为死去的游击队员们报仇。”
    方刚排长看张指导员，张指导员笑：“我没话，这事你了算。”
    方刚排长看着萧逸飞的眼睛，声：“为什么不加入新四军？只要你开口，我就收下你。”
    萧逸飞把蝶儿拉过来，搂紧，声：“我有妹妹需要照顾，她是我的拖油瓶害死我了。”
    蝶儿大声：“哥哥当新四军，我也要当，当了新四军我还要和哥哥在一起。”
    方刚排长抚摸蝶儿的头，看着萧逸飞的眼睛，笑：“新四军和游击队是一家人，我在皖南时，就一直打游击，过来后，还打游击。这样吧！你们先做游击队的事，等妹妹长大些，你们一起当新四军怎么样？”
    萧逸飞立正，大声：“是！”
    蝶儿学着样，大声：“是！”
    方刚哈哈大笑：“我批准了，你们三人都当游击队。等高队长来后，你们就和高队长一起打鬼子。”
    张指导员笑：“高队长不在，你们就都要听我和方排长的命令，不能随便跑出去。”
    萧逸飞点头：“保证不随便跑出去。”
    张指导员笑：“你们三人称为游击组，我任命萧逸飞为组长，全权负责游击组工作。”
    萧逸飞向张指导员敬礼，笑：“是！保证服从命令，做好工作。”
    顾伯伯家，萧逸飞、蝶儿、杜有德三人坐桌上和顾伯伯李阿姨一起吃晚饭。
    顾伯伯看着萧逸飞眉开眼笑：“鬼，没想到你竟然正式当上游击队员了，还当上了组长，了不起啊！”
    蝶儿笑：“我哥哥老厉害了！”
    顾伯伯看着萧逸飞：“好想跟着你和你一起杀鬼子。”
    萧逸飞笑：“你们民兵不是一样杀鬼子嘛？”
    顾伯伯叹气：“我们的任务是保卫村子，哪能象你们一样主动出去杀鬼子呀？真没劲！”
    李阿姨看着顾伯伯笑：“妒忌了？有本事把工作做好呀！”
    顾伯伯：“我哪样工作不是做得最好的？你老是看不起我，气死我了。”
    李阿姨：“从喝醉了酒的伪军手里夺把枪回来，就一直吹牛，有本事你也象萧兄弟这样，杀几个鬼子呀！”
    顾伯伯叹气：“没有机会嘛！鬼，不，兄弟，你去跟张指导员和方排长，让我也加入你们吧？”
    萧逸飞笑：“指导员和排长都了，游击队和新四军是一家人，你要当游击队，也就和新四军一样了。可我没有权呀！我只是组长呀！是代高队长先管着的呀！高队长一来，我就只能当兵了。”
    被窝里，蝶儿看着萧逸飞，噘嘴：“你怎么老是我是拖油瓶？我拖你后腿？”
    萧逸飞叹气：“不带着你，我不早就是新四军了？穿上新四军军装，多神气呀！”
    蝶儿：“新四军会要你，却不要我。当游击队我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傻啊你？新四军可不许娶老婆。”
    萧逸飞把蝶儿搂紧，亲吻蝶儿额头笑：“你专门骂我傻，我真傻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蝶儿声：“我们也要象新四军一样训练，不要让他们看了。”
    萧逸飞点头：“行！明天一早，我们就叫上杜大哥，到村外去训练。”
    蝶儿：“他还不会打枪，真差劲。”
    萧逸飞笑：“你牛！人家可是武林高手！你得尊重他。”
    蝶儿摘嘴：“让新四军知道他当过偷，可能不会要他。”
    萧逸飞声：“他偷的都是伪军汉奸家的东西，了也没事，不过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村外，一块平地上，萧逸飞趴中间，一边趴蝶儿，一边趴杜有德，萧逸飞象老兵一样，教他们瞄准技巧。
    在顾伯伯家吃过早饭后，萧逸飞和蝶儿杜有德学习新四军，帮村上的老人从井中提水，把老人家水缸灌满水后，替老人打扫院子。
    蝶儿帮老人刷铁锅，刷着刷着，蝶儿大声叫萧逸飞进去看锅。
    萧逸飞看了一眼，发现有一长条裂缝，叹气：“不补，不好用，会漏水，可惜我们没有被锅工具。”
    蝶儿：“要不我们趁天黑，到我们家铺子里去，把我们家做家具菜刀的工具，偷偷搬来？”
    萧逸飞想了想后，：“东西比较多，我可以多搬点，但必须叫上杜有德和顾伯伯，让他们俩帮着扛。”
    蝶儿点头：“我来跟他们，我是游击队员，我也要多做事情的。”
    萧逸飞：“行！你去跟他们，我去跟方排长和张指导员商量这事。”
    排指挥部，当萧逸飞要到镇上铁匠铺去取打铁用具后，方刚连连摆手：“逸飞，你疯了吗？打铁炉子铁榔头有多重？镇上有一个中队的鬼子，还有一个伪军营，一旦被发现，后果无比严重。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我横竖都不会让你去冒险。”
    萧逸飞挠着头想了想后，声：“拿来炉子我就可以为民兵新四军做大刀。”
    方刚摇头：“我可不想让我的兵和鬼子拼刺刀，鬼子兵拼刺刀太厉害，我们新四军吃过和鬼子拼刺刀的亏，我们要两个才能和他们一个拼。所以，大刀不大刀，对我们来不重要。”
    萧逸飞继续挠着头声：“村上好多人家的锅是破的，有了炉子，我就能替他们把锅补好。”
    方刚不耐烦，摆手：“去！去！去！为了只破锅，我才不愿意让我的人冒险呢！”
    萧逸飞悻悻出门，看到张指导员正和战士们在一棵大树下围坐着笑，就过去站一旁听着。
    张指导员拉萧逸飞坐他身边，右手按在萧逸飞的肩膀上，继续：“我打了几年仗，总结出三条法宝，一是勇敢，子弹专打懦夫，越是怕死，越会被打死。二是智慧，指挥员要精通战术章法，瞎指挥就是拿士兵生命开玩笑。战士要懂战斗技巧，怎么躲子弹，怎么躲炮弹，怎么进攻等。为什么一仗打下来，死的大都是新兵？不仅是新兵数量多的问题，而且是新兵缺乏训练，战斗素养不够。大家想想，鬼子为什么厉害？我看过一本书，中国人写的，他们到日本去留学，发现日本从就练刀，练刺杀，军国主义思想教育从娃娃抓起，孩子就成为了杀人魔王。而我们的兵呢？只有进入部队才参加训练，很多只训练几个月就要上战场。拼刺刀拼不过鬼子，枪法比不过鬼子，所以一旦打仗，我们虽然能获胜，但死的人总是比鬼子死的人多。所以，必须动脑筋，想办法，用智慧战胜鬼子。三是武器。我们中国之所以被日本欺负，还在于武器后鬼子太多。鬼子每个队都有重机枪，迫击炮和掷弹筒，一个队鬼子打过来，我们一个连都扛不住。原因在哪里？火力与鬼子相比差太多。我们一个排只有两挺轻机枪，每个战士子弹也不多。少的时候一人只有三五粒子弹。这次，英雄萧逸飞缴获一箱子弹，但又只能三八大盖用，我们的汉阳造不能用，口径不对。我们武器不如鬼子，难道就不打仗了？不！仗还要打，而且必须打，不打仗我们的武器就永远后，只有多打仗，而且要多打胜仗，通过战场缴获，我们就能提高武器质量。跟鬼子打，我们会吃亏，我们可以选择伪军，柿子捡软的捏，让伪军当我们的运输队。等我们从伪军手中夺来足够的武器后，我们还会怕鬼子吗？”
    所有战士听后都陷入沉思。
    张指导员轻拍萧逸飞的肩膀，笑问：“你觉得我得有道理吗？”
    张指导员显然是想听萧逸飞的奉承话。
    萧逸飞想到镇上去拿打铁用炉子和相关用具，方刚排长坚决不同意，萧逸飞的积极性受挫，心头窝着火，本来应该拍张指导员马屁的他，竟然想给张指导员唱反调。毕竟年纪，城府不深嘛！人家得正高兴呢，附和两句，张指导员一定会特别高兴。
    萧逸飞近来打过的仗也多了，杀的鬼子和伪军数量，在他看来，可能比一个排新四军杀的还多，也有点自满情绪，几种因素加在一起，他就出了如下一段话：“鬼子都是矮东瓜，都是魔鬼，根本用不着害怕，在西大镇那边一个村里，我和杜有德去救被鬼子欺负的妇女时，我一招就能杀掉一个鬼子。有个鬼子举着指挥刀想砍我，被我一枪打穿了胸膛。有趣的是，鬼子军官慢慢跪在了我面前。我和蝶儿妹妹多次和鬼子打仗，我最喜欢杀鬼子，伪军有什么杀头？伪军太弱，杀起来没劲，那次四个伪军我半分钟不到，象砍瓜切菜一样，把他们全都杀了。缴获一箱鬼子手榴弹，我看都不看鬼子在哪？只靠听声音，就把手榴弹扔出去，一箱一个都没剩。有一个鬼子军官举着指挥刀指挥鬼子冲锋，我朝他连续扔了三颗手榴弹，第二颗就把他炸死了。”
    战士们立即兴奋起来，看着萧逸飞一脸的崇拜。
    张指导员感觉很尴尬，声：“我们的战士要人人都有一箱手榴弹，哪还怕鬼子的先进武器？关键是没有嘛！一箱手榴弹都扔了，真是太可惜了。鬼子的手榴弹是好东西啊！比边区造好多了。”
    萧逸飞：“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造？想从鬼子那里抢一箱手榴弹机会并不多。”
    张指导员没好气：“谁会造？要能造手榴弹，我们一个排就敢把鬼子炮楼端了。假如每人都有一箱手榴弹，我们一个排就敢攻打东大镇。”
    萧逸飞声：“手榴弹其实不难造，我们造的手榴弹不一定要有鬼子的先进嘛！只要能炸死鬼子就行！”
    张指导员看着萧逸飞的眼睛，冷笑问：“得这么轻巧，你会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