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939 真的那么爱她吗

    第939章 939 真的那么爱她吗
    霍漱清紧紧坐在办公椅上，久久不动。
    他闭上双眼，他的眼前，是曾经他看见的飞眼里的苏凡的笑容，她脸上那轻松快乐的笑容，是让他陌生的，是他曾经熟悉的。
    让她见飞吗？见了之后——
    霍漱清也感觉到了这些日子苏凡的变化，她变得又像过去那样的精神那样的活泼，那样的，偶尔会做恶作剧了。曾经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精灵一样的女孩，会哭会笑，会发火，会捣鬼，会让他意外。现在，她变成了那样的一个苏凡，可是——
    他还是害怕的啊！他，还是没有，自信啊！
    要是她和飞见面后离开他了怎么办？要是，要是——
    是啊，要是她选择了飞呢？他很清楚飞在她心里的地位，即便，即便她再也不提飞，可是，不提，并不是忘记， 不是放下。
    飞的护工和李聪报告过，苏凡在照顾飞的那段时间里，经常会和飞话，很多时候有有笑，有时候甚至还会流泪。护工他不知道苏凡在什么，只是看得见她的表情。而那些表情，也足以明问题了。那就是，苏凡，其实根本没有放下飞，她的心里，是有飞的。
    可是，霍漱清不能和苏凡这些，他不想让苏凡知道他在盯着她，他不想让她怀疑她，可是，他，害怕她离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乱了他的思绪，或者，他的思绪本来就很乱，也不用再打了，已经乱了。
    是苏凡打来的？
    霍漱清接了电话，就听见苏凡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忙吗？”苏凡问。
    “额，没有，这会儿没事。怎么了？”他问。
    “我舅妈打电话过来，她去医院看见妈在住院了，我想去榕城看看妈，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苏凡道。
    “大姐没打电话过来啊！什么时候住院的？”霍漱清忙问。
    “我刚打电话给姐姐，她是前天住院的。姐姐没事，我还是不放心。”苏凡道。
    “好，那你先过去看看情况，要是，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霍漱清要“你就回来”，可他没出来，改口道，“你先让孙把机票订了，明天的吧！”
    “可是我想今天赶紧过去，万一妈那边有什么事——”苏凡道。
    霍漱清想了下，便：“那你先过去，要是有什么事就及时和我，我也会抽空过去看看妈。”
    “嗯，我知道了。”苏凡道，“那你就别管我了，我下午就走。”
    “注意安全。”霍漱清道。
    “你放心。”苏凡完，就挂了电话。
    听不到她的声音了，霍漱清的心里，却是不出的，不舒服，胸口好像被堵着一样。
    飞想要见她，他应该和她的，告诉了她，至少她还有个机会可以去选择要不要见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再一次被他给阻止了。
    不行，霍漱清，你不能这样想，你绝对不能再让他们两个有什么接触了，要不然，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就会不能收场。
    是的，你做的是对的，不能，再让他们见面！
    此时的霍漱清，明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苏凡不公平——先是因为她和飞的感情去让她照顾飞，帮助飞苏醒，等到飞苏醒了，想要见她一面了，他又不让他们见面，这不是利用苏凡又是什么呢？可是，他宁可让苏凡在以后的日子里责怪他，他也不能再冒险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的霍漱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只是，他根本无法预见自己此时的这个行为，会在以后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在眼下，他认为这是最正确的决定，也是唯一的决定。
    与此同时，苏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孙敏珺的陪伴下去了机场上了飞机。
    到了傍晚，苏凡已经到了榕城。她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赶到了婆婆的病房。
    冬天的夜晚，来的那么早。
    即便现在才是六点多，可是天色已经黑了，医院的病区里，医护人员依旧来来往往，依旧那么忙碌。
    苏凡找到婆婆的病房，轻轻推开门。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婆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床头的台灯，发出幽幽的光，苏凡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在，又担心吵到婆婆休息，便心地走了过去，却看见婆婆睁着眼在看着窗户。
    “妈？”苏凡轻声叫了下。
    “你是谁啊？”婆婆看着她，问，“你不是敏啊！”
    苏凡愣了下。
    难道婆婆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上次她来榕城的时候，婆婆还认得清她，还知道她，还和她聊了很多，怎么突然就——
    “妈，我是迦因啊！”苏凡拉着婆婆的手，道，“您的儿媳妇啊！”
    “儿媳妇？漱清的老婆不是孙蔓吗？怎么是你？你不是孙蔓啊？”婆婆道。
    这是，记忆错乱了啊！苏凡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太过计较。
    “妈，漱清他工作太忙了，让我过来看看您。您要是想他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他——”苏凡道。
    “不要，别叫他了，他那么忙的，永远都那么忙的啊！”婆婆叹道。
    苏凡拉了把凳子过来，坐在婆婆身边。
    “嘉漱呢，我想见我孙子啊！今天还没见他呢！”婆婆道。
    苏凡知道，张阿姨和嘉漱还在榕城。
    “现在可能孩子睡着了吧！明天我带他过来看您。”苏凡柔声道。
    婆婆看着她，在灯光下，认真地看着她，久久不动，好像在残存的记忆力搜索着。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迦因啊！你才是漱清的老婆。”婆婆道，“我啊，刚才梦见你爸了。”
    “是吗？您梦见了什么？”苏凡问。
    “他跟我啊，漱清太忙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啊，不要逼着他了。他，都是他的错，他不该让漱清去从政的——”婆婆着，叹了口气，看着苏凡，“漱清啊，他其实根本不喜欢政界的。”
    “那他为什么去了机关呢？”苏凡问。
    是啊，霍漱清只和她过，当初他和刘书雅在一起之后，被父亲断绝了关系，然后他辍学什么的，后来又回去了学校，可是从政，还真是没过。而她也一直都没有问过他。
    “是啊，为什么呢？好像，是因为刘书雅吧！”婆婆思维时而清晰，时而又搞不清身边的人是谁，便着。
    “刘书雅？”苏凡愣住了，看着婆婆。
    婆婆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婆婆的病情让她糊涂了，还是老人喜欢回忆过去的事，让苏凡意外的是，婆婆居然把当初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凡，毫无隐瞒，完全没有去想这件事出来之后会对霍漱清的婚姻有什么影响。只是，当苏凡听到以后，她，彻底，惊呆了。
    “唉，现在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了正确的选择，还是错误的。可能，对于他来，那么做，是唯一保住刘书雅的机会吧！”婆婆道。
    时间，在病房里安静地流逝着。
    霍漱清，真的那么爱刘书雅吗？
    苏凡不明白。
    他为了刘书雅辍学，和父亲断绝关系，如果这些行为是他的年轻气盛的话，后来选择走上政坛，肯定不是一时冲动，是他深思熟虑过做出的决定。可是，这样的影响他一生的决定，居然是因为刘书雅？为什么？
    难道，他一直都在爱刘书雅？和孙蔓结婚后也是吗？
    也许吧，如果他爱孙蔓，或者对孙蔓有感情的话，他也不会和她苏凡在一起了。他不爱孙蔓，很明显，所以他才会，出轨。可是，她算是什么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刘书雅吗？那个开枪杀她的刘书雅吗？
    苏凡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出的乱，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整件事，看待霍漱清对刘书雅的感情。她不知道，在自己被刘书雅射杀后，霍漱清是怎样的心情，他是为她难过，还是为当场畏罪自杀的刘书雅难过？
    到底，怎么回事？
    苏凡静静坐着，脑袋里，却是乱成了一团。
    可是，婆婆还没有注意到，依旧在那里着，她很讨厌刘书雅什么的。
    “那个贱人，还骗我她有漱清的孩子。我怎么会相信她呢？那个骗子！”婆婆道。
    “孩子？您的，是刘丹露吗？”苏凡问。
    “谁知道呢？她当时走的时候她有漱清的孩子，希望我不要赶她走，让我留下她什么的。我怎么会相信？她从一开始就是个祸害，害得漱清和我们断绝关系，她就是个狐狸精。”婆婆很生气，苏凡看得出来。
    “刘丹露不是漱清的女儿，我当时做过他们的亲子鉴定。”苏凡对婆婆道。
    婆婆盯着她，道：“哦，不是啊！果然不是。”
    “是的，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苏凡道。
    “可是，刘书雅走了后，我记得当时有一天，有个女人来找我，她是刘家的佣人，刘书雅走之前有怀孕的症状，什么反应之类的。那个女人来求我，是放刘家一条生路，让刘书雅回来，要不然孩子在美国会活不下去什么的。”婆婆道。
    苏凡，惊呆了。
    “真的吗？”苏凡问。
    “肯定是骗我的嘛！那种儿科的伎俩，我要是信了，我就是傻子。”婆婆道。
    苏凡，一个字都不出来。
    婆婆都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知刘书雅可能是怀孕离开，那么霍漱清呢？刘书雅会不跟他吗？刘书雅应该清楚，只有抓住霍漱清，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只有霍漱清才是一切的中心。那么，她和霍漱清谈过吗？霍漱清知道吗？当时刘丹露的事情出来后，霍漱清和她过，他和刘书雅没有孩子——或许，或许，他只是，刘丹露不是他的孩子，可是，万一刘书雅真的怀着他的孩子离开，而又流产或者早产什么的话，刘丹露就是别人的孩子了。
    但是，但是，有没有孩子不是关键，她知道霍漱清和刘书雅交往的事，年轻人，干柴烈火，而且霍漱清又是个欲望很强烈的人，而刘书雅也有生育能力，他们——是的，孩子不是关键，只是——
    霍漱清啊霍漱清，到底，你的心里，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