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科学家都是守序中立阵营

    虽说如此，理查德米勒的特征实在是太过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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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刚才，他抚摸八字胡的动作是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孔雀终于脱口叫出这人的名字。
    “想不到这时代居然还有人认得我，这真是难得。
    看来你我有缘，你就该是我的！”
    听着眼前的孔雀叫出自己的名字，理查德米勒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
    看着他那张大的嘴巴，孔雀心中的震惊却已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一个活跃在西部大开发年代的人，居然现在还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
    无论怎么算，理查德-米勒今年都该250岁了，但是眼前这哥老牛仔看上去最多不过60岁。
    在他张嘴大笑时，孔雀注意到理查德嘴里的牙齿是又白又整齐。
    如果光看这个，这个已经活了两个多世纪的人比绝大多数正当年的人还要健康。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永生会就是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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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你们这样对我！”
    “孔雀，你真可怜。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吗？”
    “你们想要的无非是那枯萎之力，可是我已经说过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怎么能对你们说得清楚。”
    “你当然不明白，所以才需要我们永生会。
    我这么跟你说吧，永生会其实对枯萎之力本身并不是很感兴趣。
    你的枯萎之力能让血肉之躯在瞬间失去生命力，这的确是一种很棒的杀人工具，但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现在都是2077年了，杀死某人最快最方便的办法是用枪，杀死一群人最快最方便的方法则是用炸弹。
    与人类的热武器，你的枯萎之力真的算不了什么，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枯萎之力虽然强悍，但却也受到太多的限制。
    想要动用这种能力，你就得投入理智值，这就不是你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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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引者的那个催眠仪式是有点用，但那也是饮鸩止渴。你自己说，你还能撑几次？”
    “理查德，我只要还能用一次就够，因为我只要一枪就能杀了你。”
    “哈哈哈，孔雀，你真搞笑。你以为现在还是中世纪，你向我发出挑战，我就必须站出来和你打？
    孔雀，就算你现在还能用枯萎之力，请问你在我的虫潮大军面前能撑多久？
    也许你能用你的能力杀掉一些虫子，也许三十只，也许五十只。
    然后也不用我再对付你，你就会因为理智崩溃而主动跳进虫海，成为我那些小宝贝的口粮。
    孔雀，你是幸运的。因为若是让我来主持这件事，你早就已经落入我手。
    我可不是导引者，他做起事来就是瞻前顾后，所以才被你钻了空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你们不是为了我的能力，那为何又要一直纠缠我？“
    ”孔雀，看在你就要成为实验材料的份上，有些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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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你的枯萎异能同样也是如此。
    你现在是把这种能力当作杀人的武器使用，不过若是能将这种异能逆转，那岂不是就能给生物灌注生命力了？
    我们人类向来自诩是万物之灵，可是我们的生命却是脆弱得可笑。
    一个生命从孕育受精到咕咕落地，这就要经历漫长的10个月。
    好不容易生下来，接着又要漫长的十几年成长，才能基本长成。
    到了这时候，我们算是进入了生命中最黄金的时光。
    可惜当我们的身体处于最佳状态时，我们的大脑却还没有成熟。
    等到我们的头脑成熟时，我们的身体却又已经过了巅峰状态，开始无法挽回的衰老。
    人的一生虽说能活许多年，但真正快活的时光却是太短了。“
    ”所以你们想要追求永生？你们想用枯萎之力寻找永生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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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你还不算太蠢。
    永生会向来都是堂堂正正行事的，我们既然叫这个名字，那自然追求的就是长生不死了。
    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老家伙，在有了钱有了权之后，还能有什么其他追求呢？
    我们想的也无非是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尽量延长有钱有权的生活。
    这些年为了能够延寿，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也花了不少钱。
    经过努力，我们也有了一些成果。它们中的一部分确实有效，所以我还能活蹦乱跳。
    虽说如此，这些办法都还称不上完美。它们总有这样那样的弊端所以我们很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你疯了，人是不可能长生不老的。“
    ”就目前来说，这句话是对的，不过它很快就要被推翻了。
    孔雀，以我们永生会的力量，肯定能找到逆转枯萎之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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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掌握这种方法，我们就能向个体灌注生命力。
    到了那一天，我们人类就不再只是一次性的电池，人类的文明也将因此得到升华。
    孔雀，你很幸运，因为你即将成为这个伟大研究计划的基石。
    你将会为人类突破生命上限而做出决定性的贡献，你会为此而名留清史。
    全人类都会因此而感谢你，未来纪念你的雕像将出现在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
    “理查德米勒！你和修普洛斯一样，你们都是疯子。
    像你们这样的疯子，有什么资格代表全人类？
    就算你们真的能搞出什么永生的方法，能永远不死的也只会是你们区区几个人。
    你说什么要造福全人类，这真让人恶心！”
    “孔雀，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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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听说他即将加入如此伟大的计划时，他必然会产生激烈恶的情绪波动。
    你可以质疑我们的事业，反正我也不在乎。
    虽说如此，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接下来你最好乖乖配合我。
    别想着还有什么人会救你，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咱们周围20公里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生物还能活动，所以你就死了还想逃跑的念头吧。
    如果你配合，我就把你完整地带回去。如果你不配合，那你就是自讨苦吃了。
    不妨告诉你，你对我们有用的部分只有脑袋和右手。
    如果你让我生气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的其余身体留在这里了。“
    ”你的笛声能够定住这么多人？他们会怎样？他们会死吗？“
    ”孔雀，你果然和简报上写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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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闲心管其他人。像你这样软弱的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这真是奇迹。
    为了让比没有遗憾，我可以告诉你。
    阿撒托斯之笛只是暂时定住我们周边的所有生物，他们能看能听能想，只是不能动罢了。
    一旦我们离开这里，阿撒托斯之笛的禁制就会消失。到那时候，他们自然就能恢复行动。
    不过有一点，我得事先说明。
    你也知道的，虫子的脑回路总是比人类简陋，所以它们的恢复速度也许就要比人类快一些。至于快多少，呵呵呵……“
    说到这里时，传奇快枪手再次哈哈大笑。
    听着了这人话中的森然之意，孔雀已经是不寒而栗。
    ”理查德米勒，以你的力量，你完全可以不用大动干戈，就能抓到我的。
    为什么你要用现在这样张扬的方式，驱动虫潮围攻一座康陶的军事要塞？你知道这样会死多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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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里大概会死七千多人吧，怎么？这很多吗？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问题我还是很愿意回答的。
    这么说吧，因为你的特殊性，很多人都想抓你。
    想要抓你的确不难，问题是由谁来抓才更合适，毕竟我峨嵋你也不想因为你弄得天下大乱。
    导引者想必告诉过你，永生会不是宗教团体，我们是一群科学家。所以我们崇尚秩序，厌恶混乱。
    如果要用AD@D的规则，我们可是妥妥的守序中立。
    为了得到抓你的机会，我和其他竞争者打了一个赌。如果我能在4个小时内拿下梅耶堡，你就归我。
    现在才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而我就已经赢了。
    那些正在偷看偷听的老家伙们，我赢了！YEAH！孔雀是我的了，感谢感谢，承让承让！”
    说到这里的时候，理查德米勒摘下自己的牛仔帽，冲着天空用力挥舞，就好像那里有谁正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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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那些虫子的确很厉害，但梅耶堡也不是被你从正面攻破的。
    要是没有那些出现在内城中的虫子，你不会得手。
    你是如何把那些虫子弄进城的？为什么它们会如此听指挥，拼命攻击司令部？”
    “这个问题你得问别人，我只能告诉你，贪婪是原罪。
    只要循着贪婪的味道，你总能找到他人的弱点。
    至于这些脑子的虫子为什么会拼命进攻，这说起来其实一点都不神奇。
    我只不过是让人朝这里丢了一瓶信息激素罢了，那东西挺招虫子的，是不是？
    好了，孔雀，别再扮演好奇宝宝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问东问西，你无非是不死心还想再等等。
    我告诉过你了，在我理查德米勒面前，不存在什么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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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尽量争取恢复的时间，孔雀这才问东问西问个没完。
    理查德米勒应该是察觉到了孔雀的意图，但是他浑不在意。
    操虫者太骄傲了，他不觉得孔雀还有任何机会，所以操虫者一直回答到他觉得厌烦为止。
    虽说这也不过是拖延了短短数十秒钟，但孔雀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所以他这才向对方发出了挑战。
    仿佛是感应到了两位快枪手所散发的浓浓杀意，四周的空气开始渐渐凝窒。
    隔着不过十米的距离，孔雀和理查德米勒两两相望。
    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被隐去。
    在下个瞬间，理查德米勒和孔雀同时拔枪，然后枪声就再次在梅耶堡中响起。
    “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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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射出第一发子弹，孔雀就知道自己输了。
    理查德米勒不愧是史上最强者，他的拔枪速度虽然只比孔雀快了0.08秒，但这已经足够分出胜负。
    “哼！”
    随着一声闷哼，孔雀的左肩胛就被子弹洞穿，而这还是他极力躲避后的结果。
    和已经见血的孔雀相比，理查德米勒却是轻松得很。他是先伤了孔雀，随后才侧步闪过孔雀的子弹。
    第1回合就吃了这样的亏，孔雀却没有放弃。
    他一边继续开枪，而理查德米勒却也是继续奉陪。
    “孔雀！你还不死心吗！”
    一边这样高声大叫着，理查德米勒手中不停，连开了五枪。
    这5枪并不是瞄准孔雀，理查德米勒的目标是孔雀射出的那5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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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第1枪射失之后，孔雀立刻改变攻击的目标。
    他不再瞄准理查德米勒，现在他瞄准的是理查德米勒挂在脖子上的阿萨托斯之笛。
    如果理查德米勒继续攻击，那孔雀必定死在他的枪下。
    可是他却又不能不管，因为他不想让阿萨托斯之笛被点357口径的马格南子弹打碎。
    发现孔雀豁出性命也要打破自己的笛子后，理查德米勒立刻就变了脸色。
    这个活了两个世纪的老怪物果然是更加珍惜他的阿萨托斯之笛，所以他开始拦截孔雀的子弹。
    当点357口径的子弹和点44口径的子弹在空中相撞的时候，双方立刻都因此而改变了飞行轨迹。
    无论孔雀如何变化射击的角度，理查德米勒都能稳稳拦截。
    几乎是眨眼之间，双方转轮枪中的子弹就全都用尽，然后两人又是同时抽出了另一支枪套中的手枪。
    理查德米勒的双枪都是点44口径的科尔特大蟒蛇，而孔雀拔出的却是口径更小的DR5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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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个时代最好的两名快枪手又对了6枪。
    每次枪响，地上就会多出两颗因为碰撞变形的弹头。
    虽然每次只是比孔雀快了0.08秒，不过在数次积累后，理查德米勒就要比孔雀多出一次扣扳机的机会。
    这本是彻底结束这场对决的机会，可是传奇快枪手的枪却没有响。
    “糟……”
    这个念头才刚升起，孔雀就射出了第7枪。
    这颗子弹没有射向阿萨托斯之笛，孔雀这一枪射的是理查德米勒握枪的左手。
    “砰！”
    随着一声脆响，传奇快枪手的左掌就突然碎了。
    点357口径的子弹扯断了老帅哥的食指和中指，那支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的象牙柄大蟒蛇也颓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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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查德米勒，你落后了。你不知道现在的转轮枪能装8发子弹？”
    握着还有一颗子弹的Dr5新星，孔雀也在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