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团宠第15天

    夜深人静，大蛇丸站在办公室玻璃窗前，往外一探，四围乌烟瘴气，只有这栋楼闪耀的灯光给人一种安全感，证明这栋楼还有人在。
    “仿佛是一座孤楼。”
    他用袖口伸出大蛇，撞击玻璃窗，哗啦啦一片玻璃碎满地。
    “能出去吧？”
    大蛇丸让蛇头趴在窗台上，观察周围的环境，信息还没查看到，窗外隐隐约约出现了什么东西。
    “…嘶嘶嘶…啊～”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手臂传到全身，同时激活了血液中每个平静的细胞。
    大蛇丸一个俯身眼睁睁看东西掉下去，悔恨着自己的鲁莽。
    楼底下的东西，正是自己的蛇脑袋，鲜血直流，大蛇丸眼冒金星，头脑一片空白，立刻望楼上，只有一个黑影窜进楼里。
    大蛇丸兵贵神速，穿过窗台追上去，一番跟踪，最终停留在科研所的大门前。
    他调整好呼吸节奏，屏气。
    一步一步，靠近科研所。
    所里有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大蛇丸听力好，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全部呈现在他眼前。
    热血沸腾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鸣人，“老师，我们真的能找出存活者吗？”
    “能与不能，不能听天由命。”另一道醇厚浓郁的嗓音说。
    “我们是要干什么？”鸣人气息不稳，似乎有点小害怕。
    自来也坚定道：“抢在大蛇丸到来之际，把这里的人偶挪出去。”
    “我不敢！”鸣人心生畏惧，“这里面都是婴儿，他们泡在液体里，看着就很恐怖。”
    “勇于尝试，正因为大蛇丸的这些禁术，才导致现在这种局面，你应该清楚的认识到，我们必须救他们。”
    自来也何尝不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绪在心口蔓延，正因为他是大蛇丸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才要阻止这场悲剧发生。
    研究所外，大蛇丸露出邪魅的笑容，有人自讨苦吃，他只要捡现成的，就行。
    空旷的走廊尽头，一位气宇轩昂且威猛的男人正走来，怕惊扰到里面的人，大蛇丸垫脚溜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音如蚊蚋：“是我，先不要出声。”
    “神经病”怀里的人翻了个白球，低喃道：“里面是自来也？”
    “对这位老师…你似乎很介意？跟着他的节奏走，我很好奇！”大蛇丸说。
    佩恩明知故问：“好奇什么？”
    “自来也在你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外人参和进来，佩恩笑道：“呵，关你什么事！”
    大蛇丸有一段没一段地发怨言：“真想挖开你的心…刚才我的头好痛，掉在地上…也不知会不会被野狗啃了去…”
    佩恩：“那是我砍得。”
    大蛇丸郁闷：“为什么？”
    “给你警告！”
    “哈哈！我算看出来了，我还是最重要的…”
    “神经病！”佩恩扭头，懒得搭理他，骂了一声，将视线投到科研室。
    自来也拉开遮在柱形器皿上的幕布，鸣人双手捂着眼睛，忍不住又两根手指打开。
    器皿里的孩童，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生命迹象亦不知死活。
    自来也将手覆在玻璃器具上，因胸腔的愤怒而变得满脸通红，他横眉怒目，用拳头砸在玻璃上面。
    “可恶的大蛇丸！”
    再一看，自来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动了仙人模式，暗红色纹路清晰烙在他的眼睑部，胡子拉碴，鼻头长着像蟾蜍一样的疙瘩。
    鸣人费力劝着：“老师，你别吓我，不要这样做，你一个仙法模式，这里就能毁于一旦，这位存活者要怎么查找呢？”
    “我该怎么办才好？”自来也顿时，没了主意。
    “你看看我的任务，我们先去找大蛇丸谈判吧。”
    自来也瞥过来，鸣人的任务一览无余：
    【玩家漩涡鸣人，大蛇丸在注视着你，请问是否需要帮忙？】
    【是，自来也凭空消失。】
    【否，佩恩会帮你解决烦恼。】
    【考虑时效一分钟，倒计时开始…】
    这段话，让人怎么猜情节？
    鸣人苦恼的狂摸脑袋。
    “你选是！”自来也替他做决定。
    “不好吧老师…”
    “你选这个就没错。听我的！”
    鸣人的手指顿了一下，在犹豫要不要，自来也扯过他的手，替他在手臂上点了一下。
    “老师，你…你…”
    “我就说嘛，任务虚有其表，都是假的…”
    话音未落，科研室里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器材自然而然就通了电，“轰隆隆…”“咔咔咔…”在作业。
    鸣人目视前方，他的对面，也就是自来也的身后弹出来一条电缆，“呲呲…啦啦…”火花四溅的那种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老师，小心啊…”
    刚提醒完，通了电的线，形状七荤八素，像一个小丑，色彩斑斓的面具扭曲。它似乎有了人的灵活性，不偏不倚正好掉在自来也的后背上。
    人体通电，强大的电流会破坏神经系统，会使生命活动完全紊乱，同时还会产生大量的热量。
    这是常识！
    鸣人一慌，试图用手去解决…可是这会儿拿手拉自来也，简直去送死。
    电流霹雳啪啦爆炸，炸得自来也出现了抽搐症状，他一阵颤抖，白头发变成黑头发，就连头顶上的“油”字抹额也被烧得歪七竖八，他口里冒了一口黑烟，眼神涣散，目光放在窗外。
    “真狠！”大蛇丸眉心舒展，呲了一声：“这是你老师吧，佩恩，你若不想待见他，何苦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关我什么事？”佩恩用手指，轻轻捏起大蛇丸手背上的肉，把他的嘴放开说。
    “不是你？真是奇怪！”
    大蛇丸沉思默想。
    佩恩哂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直到怀疑人生…”
    “我有吗？”大蛇丸自我感觉良好道。“说不定哪天我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谁能记得我，谁又会在乎我是谁呢？”
    “那是你人缘问题。”佩恩实打实说。“反派角色，也要有一定的素质，而你…哼！”
    大蛇丸：“…”
    我怎么没素质了，我要你的时候，不是征求过你的意见，现在回过头来，就觉得吃亏了？
    何况我不是还没得逞…
    见他不顶嘴了，佩恩摸出袖子里的一个麻袋，从科研室的窗台上扔进去。
    一个足球那么大的蛇头，一路打滚，血渍跟了一路，洁白无瑕的地砖上全是污秽不堪的血水。最终停在鸣人的面前。
    正好他往后退，不小心踩到这个“皮球”身子往后翻，一屁股坐地上。
    冲击力过大，将自来也同电线隔离开，他幸得一命，还好没烧死。
    鸣人爬了起来，废寝忘食地嚎啕一声，离那个蛇头远远的，仍惦记着自来也的身体问：“老师，你还好吗？”
    被叫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失去了知觉。
    鸣人顾不得那么多，怕蛇头，但他鼓起勇气，踢开脚下的“足球”，扶起自来也。
    “天呐！老师，你别死，我带你去看看…”
    鸣人额头上沾满豆大的汗水，他用手肘擦了一擦，吃力地带着自来也离开。
    走廊上，微弱的灯光照亮鸣人脚下的步伐。
    大蛇丸慧眼如炬，望着他们的背影问：“你看到他身上有几条鬼？”
    “什么鬼？”
    “哦？我懂你，你看不到！”
    佩恩：“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来也的身后，最为特色的一只小鬼，他身后插了三四把利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出自于“晓”组织里的武器。
    小鬼蓦然回首，满口尖牙，死鱼眼的瞳孔无魂，笑得格外瘆人。
    沉吟片刻。
    大蛇丸双目似剑，回小鬼一个“平易近人”大大的微笑。
    “果然有蹊跷！”
    “我去看看自来也！”佩恩眉头紧锁。
    大蛇丸严声道：“不准去！”
    “你拦得住吗？”
    佩恩疾步离开，大蛇丸想拦，控制不住，因为他打不过自己的助理。
    见鬼的破镜重圆，为什么心坎上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滋味，是怎么回事？
    大蛇丸点开链接里的界面，正是他的任务：
    【玩家大蛇丸逆，打断佩恩与自来也身上的师生情。孤独，是多么的无敌…寂寞，是多么的空虚…】
    【风水轮流转，哈哈…给你出个主意，利用鸣人打消对自来也的崇拜。你将得到永生难忘的今宵，比如和佩恩共处一室。亦比如，明月几时有，今朝有酒今朝醉…】
    现在的任务，什么话都有，确定不是愚人节，拿来逗人开心的？
    什么共处一室？什么今朝醉舞同君乐？
    都是废话…
    踏进科研室，玻璃容器里，碧绿色的液体浸泡着无辜且丁点大的孩童，他们都是一些祖国的花朵，怀揣梦想，无比纯真。
    而此时快乐的童趣人生一去不复返。
    什么人性情如此怪癖，视生命如草芥，为了一私之欲，有违人类伦理从而残害幼小的生命。
    大蛇丸露出嗜血的本能，他贪婪的环视这里的人体实验，自圆其说，“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我为了生存，我为了梦想，我为了永生，我有错吗？自来也，你那套说法在我这说不通，凭什么觉得你能给我足够多宽容，这世界没爱了无所谓，没了梦想就成了你这样，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你可怜，还是夸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