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团宠第13天

    大蛇丸像是冬眠了一个季度，疲惫的眼睛缓缓睁开，房间很从简，设计单调，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笔记本，几张报告纸。随后，看向其他地方，角落里有一盆绿萝，仅此而已。
    老地方的声音又来了…
    【玩家大蛇丸逆，我爱罗悟性不高已加入黑名单，欢迎新朋友加入！】
    【点是，新朋友待你如初恋。】
    【点否，新朋友变着法整你。】
    他当然点是喽！
    凭空而降的青年，初来宝地的鸣人，第一时间向他打招呼：
    “蛇叔，真有缘哈哈…”
    知道是无法避免的任务，大蛇丸慢慢接受后，散漫地问道：“我们在哪，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刚来…哪里知道什么地方，为什么你在这里睡觉？”鸣人不答反问。
    “不知道，我刚醒。新朋友就是你？”
    “我们算朋友吗？”鸣人茫然一问，“你大我那么多，不配做我朋友。”
    “滚…门口右拐直走，慢走不送……”大蛇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鸣人欲走。
    “笃笃~”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
    鸣人，大蛇丸两两相望，心情愈来愈跃跃，视线一同投在门把手上。
    他嗯哼一声，道：“请进！”
    “部长大人，这份资料请您签字。”
    那人头也不抬就把文件放桌面上，又转身避开。
    大蛇丸入戏很快，犀利的言语出击：“慢着！这就是身为下属的处事态度吗？”
    “…”
    “干什么，把头转过来…”
    鸣人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佩恩哥，你这身装扮仿佛是小年轻呢！”
    “滚！”佩恩耳根染红，冒出他习以为常的口头禅。
    “你过来…”大蛇丸坚定不移的眼神始终落在佩恩的身上。“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白痴，你自己不会看？”佩恩火大，摘下脖子上的工作牌，扔在桌子上。
    大蛇丸一望而知：“【科研助理：佩恩】，你在我手下办事啊…”
    鸣人细长的手指摩擦下颌，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嗯…上下级关系…”
    “小鬼，你又在这干嘛？”佩恩解开衣扣，挽起袖子问。
    “啊，我不小心掉下来的，难道我打扰到你们了？那我出去…我这就麻溜地出去…”
    鸣人欢奔乱跳地离开。
    佩恩正准备要挽留，人都没了影，他喃喃：“…傻小子一个…”
    “你来多久了？”大蛇丸陡然起身，白大褂防电服因为靠着睡觉的关系，出现了皱褶。
    “刚来。”佩恩闲散地侧身坐在他办公桌子上，揪起他的领结，“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不然…”
    “不然如何？”大蛇丸柔媚的眼神轻瞥他。
    佩恩咬牙：“我让你体会什么叫助理。”
    大蛇丸用小拇指勾起他的吊牌，摇摇摆摆，放在两个人中间，“是这个吗？让大佬当我助理，我有点慌啊～哈哈…”
    “文件把字签了，我有事出去，懒得跟你废话。”
    佩恩一扯，不给大蛇丸说话的机会，冷着脸离开。
    “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大蛇丸满不在乎地发牢骚。“不过我喜欢，谁叫他是大佬。”
    是个人都走了，不大不小的房间显得有些无趣，大蛇丸想，是时候去会会新朋友。
    他一走出办公室，沿路都有同事，毕恭毕敬地行礼：“部长好！”
    大蛇丸颔首，保持微笑，离开。
    路过会议室门厅时，门内哗然一片，似乎因为什么事情，一伙人吵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位大着嗓门阻挠：“这个项目不能报销，更不能加材料来做！”
    “部长来了，你问问他行不行…”另一个同事借着大蛇丸的到来，耀武扬威。
    大蛇丸上道，立刻摆出义正言辞的态度：“你们为了什么事喧哗？”
    一位年长的同事，把第一个争吵的人，拉到大蛇丸面前，逼着他弯腰道歉，“这是部长，你的想法可不可行，势必要经过部长的认可。”
    大蛇丸亲和道：“别拘谨，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来。”
    那人情不愿地抬头。
    他猛然一惊，“你是自来也？”
    “大蛇丸好久不见…”自来也招呼，伸出手。
    年长同事狠狠拍下他手腕，“有没有礼貌，直呼部长其名，你想死吗？”
    “不碍事，你们都散了吧，自来也跟我是同学，我们聊聊…”
    “好的部长大人！”其余同事应下，一一走远，有不少人好奇地回头一望再望。
    “你说话小心点！”年长同事叮嘱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依然不断回首。
    人走后，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大蛇丸趁着间隙，瞄了一眼自来也的吊牌，【质量检验员：自来也】。
    “大蛇丸，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明白，这条路不好走，禁术不好开发，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风险的。”
    自来也直白道。
    “你是来劝我的吗？”大蛇丸神色大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算是吧！”
    “我可能不会听你的，你知道的，人都是会变得。”大蛇丸摇头轻笑。
    闻言，自来也眼色都变了，怔了半晌，才道：“没关系，我会坚持的。”
    想了想，大蛇丸又打听：“你见过我助理吗？”
    “弥彦吗？”
    大蛇丸动容道：“原来是弥彦，可他不叫这个名字，还是叫佩恩吧，自来也…”
    自来也想到同伴的所作所为，厉声警告：“你别带坏他！”
    “带坏我？老师你未免有点太自恋。谁带坏谁还不一定…”
    正说的这个人，神不知鬼不觉，贸然地出现在两个人的身后。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活在当下，您的尸首应该早就沉入水底才是。”
    “佩恩！自来也是我的老师，我不准你这么说，你欺师灭祖就算了，别把你的那套没教养的理论当做理所当然。”
    争执不休中，已有人到来，忍不住怒火中烧。
    “终于齐了，你们三个，我不管你们之间存在何种恩怨情仇，别把情绪带到任务中。还有…最重要的是，欢迎你的加入，自来也！”大蛇丸的情绪颇有几分淡宁，说的话中规中矩。
    “先说好，我除了阻止你，我还要带弥彦归正途…”自来也立下军令状。
    佩恩：“我不接受这个！”
    鸣人留意到，大蛇丸不太正常的眼神瞅着佩恩，怕他们三个人打起来掀了房顶。他跳到自来也面前，积极劝着：“老师，佩恩始终都是你的学生，咱们慢慢来…中午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
    “…”
    鸣人警惕性很高，边拉着自来也，边附耳过来道：“老师，我忘了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傻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自来也笑眯眯地问。
    “如果不是因为晓，你也不会命丧雨忍村。这些年，我一直想念你！”鸣人哭哭啼啼，泪流满脸。
    事已过多年，他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自来也还没有死，只不过是在别的地方生活。
    “这一切都是定数，我能预测未来火影属于我们鸣人，你是我最强的后盾。”自来也老泪纵横，同样安慰道。
    “老师…呜呜…”鸣人喉咙一哽，脸上的眼泪哗哗往下掉，怎么收也收不住，自来也心中苦涩，但他不能给徒弟带来悲伤，即刻拍拍他的肩膀，“走，我请你吃员工食堂的一乐拉面！”
    “真的吗？”鸣人一瞬间就止了眼泪，擦干净眼角流着的泪水，笑着点头，“说话算话，老师我们走…”
    ……
    他们走远后，大蛇丸收回目光，继续看向佩恩，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还在想什么…”
    “自来也留不得。”佩恩杀伐果断，似乎有了对策。
    大蛇丸困惑道：“喂，这只是一部分游戏，他早就死了，还不是被你逼得！我就不懂了，难不成自来也知道你们的秘密，才得如此悲惨的下场。我倒是很想知道啊，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
    “与你无关，一边凉快去…”佩恩匆匆丢下这话，摔门就走。
    气得大蛇丸在后头，捶胸顿足：“什么态度？我要罢免你的职务…”
    “……”
    “自来也…难道是我欠你的？如真是我欠的，你岂不是要找杀你的徒弟长门追根溯源麽？”大蛇丸扪心自问。
    忍界大战之前，事关自来也之死，大蛇丸本身还是挺感触的，当时他在干嘛来着…如问他本人，可能他自己都记不清。
    初称独霸忍者世界的木叶三忍，其中之一的纲手，收到自来也死亡的简讯，她难辞其疚，总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终于，在第四次忍界大战，逮着他就一顿怨骂。
    纲手面如死灰道：“自来也直到最后一刻，都是信任你的，他不放弃你，倘若要是你早点转变，自来也…或许就不会死。”
    大蛇丸顿了顿说：“如果真这样的话，自己不改变还像以前一样，有何区别，那改变的说不定就是自来也了。”
    纲手哑口无言。
    试想，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永远完满，总会在你看不到，或者什么地方出现裂痕。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就不能活过五更天。
    忍者界是残忍的，一味地追责，何不问问造物主，产生矛盾时，为什么要用战争手段解决根源，不能和平共处吗？
    大蛇丸伫立在原地，一愁莫展。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反派角色，突然认真起来，以表决心，结果还是有人冲出来质疑。
    此时此刻，他注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