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警校日常

    101.
    今天依旧是个好天,一路上还能看着周围人家栽种的各『色』鲜花……适合散步！
    尽管穿着一袭黑衣在路上走有些吸睛，但千代谷早织还是绷着高冷的质，旁若人朝伪装成某某公司的研究所走去。
    别问她为什么不坐车,问就是没钱,组织的工资还没到账。
    可恶，如果不是自车太掉价了，她真的很想一路飚过去啊！
    等千代谷早织两手空空逛到研究所时，下午三,贝尔摩德的检查都已经做完了。
    黑发女人隔着老远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换上揣在兜里的另一份。
    贝尔摩德斜斜靠在门口，手中随意夹着根香烟,她的右手背上有着明显的针孔，脸『色』也不是很好。
    但看到千代谷早织过来，贝尔摩德还是挂着『惑』人的笑意迎上去。
    “啊啦,终于来了,我可等了好久。”
    她直接靠近，如同最亲密的姐妹一般,绕到背揽住了她,手中夹着的香烟静静燃烧着，在千代谷早织面前形成一束袅袅的白蛇。
    烟草的味道有些呛,但是她现在不适合咳嗽。
    炽热的温度带着浅淡的香水味一袭上来,千代谷早织背一僵，奈道：“贝尔摩德。”
    “呀，嗓子怎么这么哑，抽烟抽多了？”贝尔摩德戳了戳她戴在脖子上的项圈。
    手指接触到脖颈处苍白的皮肤，被那不似常人的冰凉体温一激，金发女郎下意识缩回手。
    有些刺痛,但还在接受范围内，千代谷早织淡定道：“打架挠伤的。”
    贝尔摩德挑挑眉：“跟谁打？你现在还打架？”
    “我自己。”
    贝尔摩德笑了，她撩起她长发中的一缕，在一片漆黑中的白『色』，仿佛黑夜中裹挟的星星，散漫边：“嗯哼，看上去又变多了。”
    千代谷早织眼睫微微颤动，将那缕头发拽回：“不过是关紧要的。”
    “希望如……”她意味深长道，“师妹，可别死太快啊。”
    “好歹现在，我还是蛮喜欢你的。”
    #谢谢，但是我们不合适。#
    千代谷早织凹着人设，在心底聊给贝尔摩德发了个拒绝告白好人卡，将她不安分的手臂从自己肩膀上卸了下去。
    她皱着眉浅浅咳了两声，径直推门走进去。
    这个研究所是组织的固定据，负责的实验类型很多，不知道从哪些渠道进来的人才，在其中化作一个个冰冷的工作机器，鲜少存在表情波动。
    他们存在的意仿佛就是做实验、算数据、面表情拿着动物或者活人实验体来观察各种反应，连人都被压抑到极致。
    哪怕已经过了三年，千代谷早织还是很讨厌这个方，进而对组织的恨意深。
    但组织不是像是漫画剧情表『露』出来的就只有零星真酒员工，实力忽上忽下，他在日本已经潜伏了太久太久，涉及各个业。
    少年漫的重自然是放在主角那边，受众也决定了它不会将邪恶的一面全部揭『露』。
    但好在结局必定会向着她所想看到的那面前进，她只要乘着这股东风，一鼓作就好。
    千代谷早织绕过两个房间，走到最里侧，里面已经有一个浑身通白，戴着口罩的女人坐在那，她胸前挂着拍子，写着“水本”。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自然没什么生疏，但也算不上热络，比起外面那些研究人员，她可信一。
    见她进来，水本医生招呼道：“索，把资料给我。”
    “没带。”
    保持着冷淡的态度，千代谷早织坐到她对面，随意且惫懒。
    水本医生推了推眼镜，没多问，直接从旁边的电脑旁拿出个黑盘，示意她输入密码。
    千代谷早织微微低头输入着，很快，电脑亮起，里面弹出资料。
    明明这里都有，还每次都要求她带，这不是多一举么？
    接下来就是一串常规的检查，她成功贡献出几管绝对研究不出什么成果的血『液』。
    千代谷早织有些倦怠伸手拽了拽脖颈处的项圈，手背上几缕鲜血渗出，被水本医生迅速用棉签堵上。
    者奈道：“不要这么随意对待自己。”
    随着两人距离凑近，水本医生清晰看到她颈部也有一丝鲜血从项圈处显『露』，渐渐滑落下去，被黑衣遮挡。
    “这怎么伤的？”她下意识想要去触碰，被黑发女人单手拦住。
    “别动。”
    她嗓音沙哑，带着漫不经心的疲惫，那缕鲜血随着声带的震动蜿蜒着，像是一个法抹去的纹印。
    是……不能摘吗？
    水本顿了顿，坐直，想要说些什么，但连对视都被墨镜阻挡。
    半晌，她只是叹了口道：“记收集好血『液』。”
    “嗯。”
    过了抽血这关，还有一堆没什么营养的问话，千代谷早织都用没什么意的“嗯”“哦”“啊”敷衍了过去，但表面上看还是言简意赅回答，倒也没什么纰漏。
    明明有着电脑，水本医生还是在纸上飞快速写着，似乎是不想浪费时间，在问完，她走到窗边，将帘子拉上。
    室内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只能看见仪器屏幕上散发的微光，看上去很年轻的研究人员推了推眼镜，动作轻柔摘下面前人的墨镜，『露』出一双清冷纯粹的黑眸。
    似乎还是有些偏亮，那卷翘的眼睫不安眨了眨，最微微眯起，目光定格在水本的脸上。
    “看清我这个牌子吗，索？”水本退两步，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工作牌。
    黑发女人的反应慢了两拍：“嗯。”
    她又往退了一步，继续问：“这样呢？”
    “嗯……”
    “有模糊了吗？”水本叹了口，“你有没有好好吃我开的『药』？”
    “……”
    没有回答，但这态度好像说明了一切。
    “这样不，你的视力再退化的话，哪怕特制的墨镜也没办法了。”水本有些头疼，“为什么就查不出结果呢？”
    各种检查经的仪器上了一遍，都没什么异常，偏偏每次测试都会有所下滑，若说是精问题……
    很好，组织不提供心理医生。
    水本重新去推仪器，打算再做个准确的测试：“再来试试。”
    为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能查出什么东西才见鬼。
    千代谷早织在心里淡定回答。
    为了不让乌丸莲耶把她当作完成品给解剖，她当时绞尽脑汁给自己这个人设添debuff，甚至还要循序渐进废才加真实，演超级困难。
    身体内部的事情她不懂，『乱』演其他的病容易被测出来，千代谷早织就只好找明显的方下手——还要不能特别影响生活和动能力的。
    于是装瞎就顺理成章起来了。
    还不是真瞎。
    前靠演技演那种茫然感还有战战兢兢，现在发现她看论坛的时候就蛮茫然的，那岂不是正好。
    于是，在水本医生折腾的时候，千代谷早织就开论坛『摸』鱼。
    “这个看清吗？”
    “啊。”
    “这个呢？”
    “不。”
    抽出些心思瞥一眼把持着进度，千代谷早织去翻漫画的新。
    漫画果然画到了她的出场，但不明显，甚至说只有两个小格。
    【研究所门口，贝尔摩德夹着烟，歪着头看向面前的阴影，带着熟稔且亲近的笑容。
    “终于等到你了。”
    她旁边有个泡里面写着：“我的同类。”】
    第幕就是贝尔摩德搂着她的脖子说“师妹，可别死太快”。
    她是背对着镜头的，只『露』出了一身黑『色』和略显斑驳的长发。
    但这已经足够了，千代谷早织翻了翻评论区，果然，炸出了一片兴奋的剧情党。
    [啊啊啊主线，是组织主线！果然红方有新人物，黑方肯定也有！看背影是个好看的小姐姐！]
    [贝尔摩德的师妹？是指学易容的吗？黑羽盗一是块砖，哪里易容往哪搬]
    [又是同类又是别死太快，看样子也是个实验体啊……又是一个老妖怪]
    [楼上你怎么说话的！]
    [了了，组织不会那么快出现的，警校组还在成长期，估计就是放出来给我们过过瘾，看看别吵架]
    [不知道是不是跟贝姐一样掺水啊……]
    再往翻，就没千代谷早织的剧情了，讲的是萩原研和松田阵平去江古田町的事情。
    两人今天早上准备了一堆东西，装作走访的大学生去研究异闻，成功靠萩原研的舌灿莲花从当人那套出了关于“千代谷宅”的情报。
    “那户人家啊，现在还荒着呢，邪很！”当人说，“你们还是不要掺和好，会倒霉的，现在那附近的人都在渐渐搬走，也没剩几户了。”
    萩原研问：“是为雨天娃娃招魂的事情吗？我听说那家好像还有一个儿子。”
    当人愣了愣，挥挥手：“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吧，近几年好像有过什么传言，说每年起火的日子，都会有个青年来送束花什么的，但问是什么身份又不说。”
    “只是传言啊，我没见过人的。”
    “那他们家的女儿确定也在火灾里死亡了吗？”
    当人：“……说不准，当时火实在是太大了，还惊动了领导，『乱』七八糟来了一套，东西都给搬完咯！”
    “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搜可仔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传家宝……”当人有惋惜，“他们又没亲戚，可不是上交国家了嘛。”
    他见萩原研等人还想细问，顿时警觉起来：“你们该不会是什么狗仔吧？”
    两人讪讪开溜。
    接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便到旧宅那看了几圈，果然没找到什么线索，废弃的建筑物下除了虫豸外，只能看见一束被压住的已经枯萎的干花。
    “果然很难找到线索啊，那个献花的应该就是toru了吧？”松田阵平叹了口，“toru当时可能是寄养在别的方，所说这些人才都不知道他。”
    萩原研应了一声，沉思起来：“感觉还是不对。火势扑灭先救人，然判断财产损失……怎么会惊动很多人过来找东西呢？”
    “谁想要找什么？”
    “这个火灾明显不是煤爆燃造成的。”松田阵平笃定道。
    “我们观察过这周围，距离池塘还是水库都不算远，周围还有邻居，如果是简单的煤爆燃，不可能烧空整个屋子，里面的人一个都逃不出来。”
    他下定结论：“这是人为谋杀。”
    萩原研跟着喃喃道：“谋财害命？”
    “连我们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没理由警察他们判断不出来，所肯定是有什么迫使他们草草了事。”
    “哎，hagi，你觉toru知道真相吗？”松田阵平扭头看自己的幼驯染，“他来警校，是不是还存着复仇的想法。”
    萩原研：“……”
    沉默了一下，他说：“再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弄清楚当年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及——哪些警察负责这起案子。”
    [救，我就知道不可能是普通的火灾。谋财害命找东西，最一把火烧了，姐妹们是否觉这套路很眼熟？]
    [开头都给提示了啊，这八成跟组织有关]
    [别吧，难道这次警校组这么早就参与主线了吗？松田他们都不去爆处组了？]
    [谁知道去不去，不去好，免还要发便当]
    [所说toru实际上是跟组织有着血海深仇，那么他肯定很想去组织卧底、掰倒它，但是他跟琴酒碰面过，他自己不知道啊！]
    [我快裂开了，这便当怎么欲发不发的？针对toru的死局]
    [话说那个新出来的“师妹”是什么身份？有没有可能是姐姐啊？然姐姐保护toru]
    [怎么可能，又是实验体又是贝尔摩德师妹，千代谷早织哪有那么大能耐]
    [呜呜呜，我不要儿子死啊！]
    千代谷早织一目十刷了一遍，有些感慨萩原研两人的敏锐。
    通过蛛丝马迹就勉强还原出当年的大概，如果是个小破组织的话，应该能很快被找到。
    但偏偏是组织。
    千代谷早织不想松田阵平他们掺和到组织中，他们互相认识，暴『露』的风险就会越大。
    想起剧透中诸伏景光的死，她就忍不住握紧拳头。
    希望这次有她一个意外在，那家伙能老老实实蹲在警局里『操』心公众利益吧！
    102.
    “今天就到这吧，『药』务必一定要吃，墨镜的度数我给你换了一副。”
    “如果失眠还很严重的话，我可帮你推荐心理医生。”
    水本将仪器收回，把全新的墨镜还到千代谷早织手上，在者带上，重新拉开窗帘。
    已经是逢魔时刻，瑰丽的夕阳从窗户外透进来，给室内染上一层绯红。
    黑发女人推了推墨镜，缓慢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接过水本递过来的一袋『药』，往口袋里粗暴一塞。
    “走了。”
    “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能有个好消息。”
    她只是还了一声轻哼，便直接推门离开。
    戴着眼镜，看起来格外年轻的研究人员摇摇头，有些惋惜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斜阳。
    “明明那么好看的景『色』……看不见真可惜。”
    103.
    千代谷早织离开研究所就把墨镜摘了下来，换了一副同款没度数的。
    找什么心理医生，她现在听到心理医生就想起宗村雅人那个憨批人渣。
    贝尔摩德自然不可能等她做几个小时的检查，早早就离开了，只是在短信里还跟她侃了几句，叮嘱她别忘了去基述职。
    今天内到基，也就代表着只需要在零前，现在才下午五半，还早。
    千代谷早织再次调整了下项圈，打开论坛看了一眼。
    不知道抽血算不算在受伤里，她的战损值挪到了12%。
    问题不大，这个月快结束了，只要不高声说话，她现在还是能动动嘴的。
    不然近十天没讲话，她都快忘了说话的样子了。
    感觉时间还早，千代谷早织决定先去吃个晚饭，再去那家和果子店『摸』个史莱姆吃。
    ——琴酒都能在警校旁边，她这种连代号和正脸都没有的，去买个吃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做就做，千代谷早织又慢悠悠晃了过去，晃到时天都快黑了。
    今天不知是否商场有打折活动，路上的人特别多，挤挤攘攘的，有些吵闹。
    千代谷早织顺着人群穿梭，思忖着自己那么钱买哪个口味解解馋。
    突然，身边有个人似乎是被挤到，撞了过来，正巧擦在她身上。
    千代谷早织一怔，觉放在口袋里的『药』有了松动的迹象，她刚想转身，一肘捣那小偷脸上，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果断清亮的声音。
    “小姐先别动，这家伙是小偷！”
    声音很熟悉，千代谷早织侧过头一看。
    发现站在她旁边的小偷手还贴着她的口袋，一脸惊恐被人搭着肩膀。
    者撩着袖子，『露』出一截略黑的手臂，将小偷狠狠摁在原。
    这人也很眼熟，金发黑皮，一脸正，见她望来，还礼貌笑了笑，正是降谷零那家伙。
    嗯？？？降谷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