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远行

    由于这次战争已经筹划了很长世间了，所以很快结束了！
    这次战争所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也是当事人所没有想到的。
    比如，秦流素就被逼迫离开远行长安城……
    长安城，下起了三月的桃花雪，早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寒冷。
    一个女子缓缓的走着，她就是秦流素，从苏州直身来到长安，准备投奔她的姨妈。
    她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芳华，桃腮杏面，明眸皓齿。
    只见她一身芙蓉祥云百花褶裙配上紫色棉衣，棉衣的脖颈处是一圈白色兔毛。
    走在茫茫雪花中的她显得无比的寞，她梳着扇形高髻，长发看似随意的绾成，只配了一枝碧玉簪，樱桃口不点朱红而艳。
    秀雅而绝俗，有一种不出的清灵之气。飘若倾城，恍然如仙。
    只是她似水的双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
    从苏州到长安，一路奔波劳累，她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
    这会肚子也咕咕的叫着，向她提出抗议。走到一处人家，秦流素轻声的叩门。
    “有人吗？”过了好久，门才打开，走出一个老者。
    “姑娘，你找谁啊？”老者一边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秦流素。
    “老头子，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你好，我是来找我姨妈的，她叫杜月娘。”秦流素怯怯的着。
    “我们不认识你要找的人，两年前这个房子已经卖给我们了！你到别处找找吧！”走出来的一位妇人抢先一步着。
    秦流素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盘缠已经快用光了，如果找不到姨妈，今天晚上她就要露宿街头了。这样的天气一定会冻死她的。秦流素一边走着一边想。没想到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你这姑娘没长眼睛吗！怎么走路的，急着投胎啊。”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子朝她怒吼着。男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满嘴的酒气，给人颓废的感觉。
    “这位大哥，真的对不起！”秦流素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急匆匆的离开。
    她一点也不想和这样的醉汉再多一句。
    “真是晦气，打牌输了，喝个酒又被个臭娘们儿给撞了。”男子一边着，一边歪歪扭扭的朝家里走去。
    “娘，开门，开门，快开门，冻死我了。”男子一边着一边不耐烦的用脚踹着门。
    “来了，来了，鬼叫什么，你又喝酒了？”刚才的那位妇人开了门，一脸嫌弃的着。
    “今天又输了，就喝了一点儿。正烦着呢。”男子不耐烦极了。
    “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儿。”妇人长叹一声道。
    只见那男子扭过头道：“对了，娘！刚来咱家的那位姑娘是谁？”
    “你别管了，找人的。”妇人漫不经心的。
    “最近欠了点钱，要不咱把那娘们儿卖了，听她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六儿，不能干那缺德事，你爹不会同意的！”
    “只要你同意，他能管得着吗！你整天和对面街道卖绸缎的勾勾反搭搭，他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喝醉酒的六嬉皮笑脸的着。
    “你这个混账东西！”妇人一边着一边就拾起木棒要打六儿。
    “娘，趁她现在还没走远，赶紧把她骗回。”六阴险的。
    “姑娘，你等等！”妇人一边抠着鞋子出门，然后一路跑的喊着。秦流素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刚才的那个妇人，就赶紧停下来。“大娘，你叫我吗？”
    “是啊，姑娘，在这条街上住了这么久还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事儿，要不今天你先住我家，明天白天我再帮你找找。兴许就能找到你姨妈了也不定呢。姑娘你是吧！”妇人眉开眼笑的着。
    “嗯，好吧！”想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的盘缠，秦流素很开心的同意，甚至有点感恩戴德，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心的人，一时间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嘛，心里一下子觉得温暖极了。
    秦流素跟在那妇人后面回到了她的家。妇人的儿子六用奇怪的眼神对着秦流素上下打量着，笑的那么的猥琐。
    “你别管他，他是我儿子，叫六儿，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都快30了，连个媳妇儿也没有。”妇人一边着一边埋怨着自己的儿子。
    她带着秦流素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
    “姑娘，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妇人完后离开。“今天晚上不用挨饿受冻了，最起码有住的地方了。”秦流素搓着冻得有点发红的手指自言自语。
    过了会听到有人敲门，秦流素赶紧起身打开房门。
    “姑娘，我给你煮了一碗面，你趁热吃了吧，也暖和暖和。”
    “谢谢，大妈。”完秦流素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她真的是太饿了。“慢点吃，慢点吃，看把你饿的！姑娘是哪里人啊？”
    “大妈，我是苏州人。”“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一个人来京城啊？”妇人好奇的问着。
    “我母亲去世了，我来找姨妈。家里也没什么人了。”
    秦流素撒了一个的谎。
    听到秦流素这么，妇人一下子喜上眉梢。
    “你吃吧，吃完早点睡觉。我出去了。”妇人很有深意的笑着离开了。
    另一个房间里妇人和她的儿子六儿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计划着。
    “六儿，娘刚在那姑娘的碗里放了点迷药，估计能让她睡上一个时辰。你问下你道儿上的朋友把她给卖了。”
    “要想卖个好价钱，只能卖到京城东边的张府去。看那娘们儿有几分姿色，把她卖去当丫鬟应该能赚上一笔。不过那娘们儿确实长的不错，真是想……”
    六一边一边露出垂涎的表情。
    “一边去，想都别想！把人家给卖了已经够缺德的了，还想玷污人家姑娘的名节，心将来生个儿子没屁的眼儿！”妇人狠狠的着！
    “娘，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孙子的。”六贼眉鼠眼的反驳。
    “不是娘诅咒你，就你这样，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能娶上媳妇儿再吧。哼！”妇人趾高气扬的着。
    秦流素吃完饭就觉得头有点儿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她觉得头好晕啊，特别想睡觉，刚走到床边，就一下子歪倒在了床上。
    妇人和儿子轻声轻脚的走到秦流素的房门前，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发
    现药效起了作用，秦流素早已经昏迷。
    “快来帮忙，把她抬到床上去。”
    妇人对着自己的儿子六儿喊。“来了，来了。”两人一起把秦流素扶到床上，妇人把被子盖到秦流素的身上，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门。
    六出门联系了道儿上的地痞无赖，慌称是自己远房的表妹。
    想到张府里去做丫鬟。他道儿上的朋友扔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六开心的揣着银子，心想今天真是发财了。
    一边想一边往家里走去。“娘，一会儿那个娘们儿醒了，你陪着她，把她送到张府就行了。六跟他母亲完便急着往外走。
    “六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去把上午输的赢回来！”“你这个兔崽子，卖了多少银子？赶紧给我拿过来。”妇人一边着一边在她儿子身上搜着。
    “给你，给你行了吧。”男人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扔在不远处的地上。
    飞快的跑出家门。
    “真是个混账东西。”
    妇人一边连滚带爬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捡起银子，一边骂骂咧咧的着。
    这时房间里的秦流素醒了，她觉得她的头好痛啊。
    起身下床，走出房间。
    妇人听到脚步声，赶紧起身藏好银子，转身朝秦流素尴尬的笑了笑。
    “姑娘，你醒了！你一定是太累了。”妇人看到秦流素用手揉着额头赶紧道。
    “可能是吧，不过现在好多了，大妈，你怎么现在还不睡呢？”
    “姑娘，刚我出去托人帮你打听了一下，你姨妈现在，在城东的张府里呢，一会儿我就给你送过去见她。”
    妇人一边一边观察着秦流素的表情。生怕她有一丁点儿的怀疑。
    “大妈，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么快就帮我找到了姨妈。”
    秦流素感激地。
    “张府也不远，就在城东，我现在就送你过去吧。”妇人完看着秦流素。
    “好的，大妈，真是麻烦你了。”两人一边着，一边朝城东的张府走去。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只要你不怪我照顾不周就好。”
    大妈一边着一边心虚的走着。其实这会她在心里想：“只要你不怪我把你卖了就行，哎！姑娘，我也是没办法。”
    就如同许多的坏人一样，做了坏事，还在心里给自己找心理安慰。
    “姑娘，天黑，你慢点走。”妇人佯装关切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张府的门口。挂着灯笼的门楼上赫然写着张府两个大字。
    妇人胆怯地叩响了张府的大门。通报了门房后，出来了一个管家和一个佣人打扮的妇人。“秦姑娘，那我先走了，你进去吧，你姨妈就在里面呢。”
    轻声的交代完这些，六的母亲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姑娘，你就是秦流素？”
    那个管家问道。
    “是的，我是秦流素。”
    管家向那个佣人打扮的妇人道：“刘妈，带她进去吧！”
    “姑娘，你跟我来。”刘妈朝着秦流素。
    进入院子，发现这里果真是一大户人家，院好大。
    雪依然纷纷扬扬的下着。
    秦流素跟着刘妈进了一个房间，里面睡了好多和秦流素年纪相仿的姑娘。
    有的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少数几个习以为常地看着她，“你就住在这里，明天我会告诉你，你要做的工作。”
    “都赶紧休息了，明天还要干活呢。”刘妈朝秦流素完又朝那几个没睡的姑娘道，严厉中透着些许的关心。
    “刘妈，我是来找我姨妈的。她叫杜月娘。”秦流素轻声的询问。
    “这位姑娘，刚才就是你姨妈收了钱，把你卖来张府当丫鬟的啊！难道她不是你姨妈？”刘妈心疼的问道。
    “她不是我姨妈，只是买了姨妈以前的房子。”秦流素伤心的着。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也没人去关心是到底是谁卖了她。
    “那你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既来之则安之。这么的事情，况且你姨妈已经收了钱的。你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妈收起了她的恻隐之心严厉地完，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大家相继都睡了，灯也熄灭了。
    秦流素坐在床上，难过极了，此时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六儿一家给卖了。可是她竟然还那么傻。
    陪着卖她的人一起来到了这里，还要在这个张府当一个丫鬟。
    想到以后自己的处境，秦流素躺下来蒙着被子低声的哭泣。
    不知不觉她竟然着了。